虹妖的讥讽让仪真脸上红成一片,现在自己被她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住,还裹得严严实实的,仪真牙都要咬碎了。
虹妖一挥手,就将包裹着的仪真裹挟而去。
玉子仲又见到虹妖时,虹妖让两个小妖先退下。
不知为什么,玉子仲总觉得虹妖跟自己最初看见时有些不一样。虽然还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但仔细看她眼波流转处,竟然多了一丝妩媚。
“看够了没有?”
玉子仲回过神,脸上竟然一红,讪笑道:“羽荭姑娘……”
“你说不认识那尸解仙?”
“不认识啊,我真不认识什么仙啊、道的。”
“他可称你为他的徒儿。”
“怎么?你说的是我师父仪真道长,他可不是什么仙啊?”玉子仲此时只有装傻充愣。
“你……没有说实话。”虹妖意味深长的看着玉子仲,“他会无缘无故的来山里寻你?”
“是他上山来寻我?哎呀,他真是太抬爱我这个徒儿了。不知羽荭小姐把他怎么样了?”
“你想见他?”
玉子仲嘿嘿笑道:“不想见,我不想见。我听说我就要有喜事了,我见他干嘛?”
“谁说你有喜事?”
“暖儿和安儿都这么说的。她们说我有喜事,我看姑娘也待我不薄,不知是什么喜事啊。我倒是胡乱猜过,是不是要给我讨老婆啊?要真是,那就太好了。要是长得跟羽荭姑娘一样漂亮,那才美死我了。”玉子仲噼噼啪啪的一通瞎说,想借机糊弄他跟仪真道长的事。
“喜事?你需要这场喜事吗?”
“当然,谁不想要一场喜事。姑娘的意思是?”
羽荭看着忽明忽暗的烛火,像是在揣摩自己的心事,“你倒是很干脆。”
“不过这喜事究竟是什么我都还不知道,姑娘能否明示呢?”
虹妖回身逼视着他的眼睛,又更像是仔细的端详什么,那眼神,毫无少女的羞涩和矜持。
“我就告诉你吧!你有可能成为天地间最厉害的角色。不过,你假如是一个欺骗者的话,你会得不偿失的。”
玉子仲愣住了,这话什么意思?除了后一句说我骗了她以外。我骗你也是因为你是妖啊,难道人跟妖之间还要讲个诚信?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何况我师父要来找我这事,我也不知道啊?”玉子仲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而虹妖看着他说话的样子,让他无法再继续说下去。
虹妖又像是自言自语说道:“你有独特的身世,甚至是三界中数千年来最独特的,我希望你真的跟他们不一样,也是独一无二的。”
然后,她即凭空消逝而去。只是那背影,多少有些惆怅的意味。
玉子仲怔怔的呆立着,回想刚才虹妖很认真说的话。那可不是随口而出的,像是比我自己还了解我自己。
这可能吗?但为什么又不可能呢?她不是说几百年来,果然是我吗?这句话言犹在耳。
她说的话,跟自己被蒙眼带到的那个地方一定有关系,那地方真太神秘了。
玉子仲也不知这背后究竟是为了什么,不过他心里倒是确定了一个想法,既然仪真道长没能擒获虹妖,这以后就只能靠自己了。
而自己孤立一人在此,又没有擒妖的本事,就得先了解仪真道长的状况后再说。
如果能从两个小妖那里套出口风来就好了。
主意打定,玉子仲环顾着暖阁,寻思跟两个小妖怎么套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