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萧萧,死一般的孤寂,这是一场盛宴,武的盛宴。
“他既然输了,你有何必断他的剑,断了他的剑,比杀了他更痛苦。”亦惊鸿背对着韩空,说道。
韩空虽年纪轻轻,处事却已经很老练,他没有忙着去追风满楼,而只是轻轻拭去衣领上的灰尘,丝毫不理会,只说道:“是你爹出门没穿裤子,把你这狗东西给露出来了吧。”
亦惊鸿并不生气,望了望天,看了看云,眼里尽是不屑之色,淡淡道:“生命如此之贵,却偏偏有人不知道珍惜!”
韩空没想到亦惊鸿居然能如此处之泰然,一时语塞,半天说不出话来,眉间顿然乌云密布,这人实在是太狂妄了,若不亲手杀他,难平心头之恨。韩空大怒,举剑直出,往已经头顶击去。
于此同时,向东流双目半张半闭,见亦惊鸿出来这么一站,当真是有若渊停岳峙,气势非凡,不由得暗暗吃惊:“此人面带英气,器宇轩昂,举手投足之间,更有大家风范,此人年纪不大,说话却中气十足,可见内功深厚,恐韩空不是其敌手。而在场的高手都和我一样,不便出手,那么,这人是谁呢?”
思索至此,向东流阻止住韩空,“且慢!”
韩空剑出至一半,被迫收回,重重哼了一声,不在言语。
倒是向东流起身对亦惊鸿问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亦惊鸿双手抱拳,回一礼,说道:“亦惊鸿便是。”
向东流闻言,不语,细细打量亦惊鸿一眼,又看了看诸多豪杰,半响才道:“好身手!”
亦惊鸿谦逊地微微一抱拳,道:“都统大人过誉了。”
向东流慢步于亦惊鸿周围,片刻之后,向东流道:“不知亦少侠可敢与老夫较量一番?”
不待亦惊鸿回答,胡八锁却已起身,讥讽说道:“向都统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亦少侠可算是晚辈,向都统若不顾忌颜面,倒也可以与之相较。”
胡八锁这番话倒也不是为了亦惊鸿,而是怕亦惊鸿不是向东流的对手,失了在座武林同道的颜面。
向东流那里不知,当即笑道:“不用胡八爷提醒,方才那局就权当我输了,现在我要和这位少侠比试比试!”
此番话一出,群雄更为愤慨,方才沈七与韩空比剑,明明是沈七输了,而向东流那句“方才那局权当我输了”岂不是显得更嘲讽群豪吗?
当下就有人大声喊道:“打~~和他打~竟然藐视在座的众英雄”
“对......和他打......打......”
”真是小瞧天下英雄,输了便是输了,何故又说权当自己输了!真是欺人太甚!”
“.................”
一时间,请战之声越来越高,亦惊鸿知道自己并非向东流的对手,然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
向东流知道亦惊鸿的顾忌,随之又道:“你只要接的过我三招,我立马走人,自此不踏进凤鸣山庄一步。”
在座群雄均是混足江湖数十年的高手,方才待见亦惊鸿身法极高,瞬间空手夺下韩空手上的剑,武功惊人,在座之人均是有眼力之人,单凭亦惊鸿刚才那一手功夫,便是江湖上一等一等高手,比之向东流或有不足,但若是只接向东流三招,可以说胜券在握,决无败理,当下群雄纷纷叫好喝采,声震屋瓦。在偏厅、后厅中饮宴的群雄得到讯息,纷纷涌来,一时廊下、天井、门边都挤满了人,众人叫好助威。向东流一边人少,声势自是大大不如。
向东流冷哼一声,叫道:“第一招来了,少侠,亮兵刃罢!”
言罢,向东流双掌自丹田运足内力,就连向东流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亦惊鸿见此,心头已经掉起了一块石头,向东流内功之高,已非己能匹敌。
只见亦惊鸿双手结成剑指,全身运足内力,这一瞬间亦惊鸿因为运出浑身的内力,而使得头上开始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