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题是我出的,为了表示公平,在下让宫主先跳,宫主可以随意选择跳任何自己拿手的舞蹈,当然宫主也可以弃权!”
东方煜始终是一脸微笑,台下不少花痴一类的女子,早被他妖孽的外貌,柔媚的嗓音勾的三魂六魄全无。嘴角还流淌着晶莹的液体,眼睛发亮,却毫无焦距,一副痴傻样,真像是从疯人院里跑出来的一样。
花无冽是何等高傲之人,听闻东方煜如此一说,自然是有些嗤之以鼻,她虽然多年未曾跳过舞蹈,可曾经她一舞蝶恋花,还是叫从前的那些老一辈掌门、门主以及她们移花宫的老宫主啧啧称赞。
不过是丢掉了十余年而已,再次拿起来即便是生涩一些,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去,虽然称不上惊艳,但是对付这棵青葱,应该也是绰绰有余。
一想到这里,花无冽心中的自信自然就又上了一个档次,她展颜微微一笑。
“如此,那花某就献丑了!”刚一说完,花丝便拿着两根彩带走了上来,递到花无冽的手中,花无冽接过彩带,转而正面对着台下。
东方煜一脸笑意,从正台上走到了擂台一侧的边沿,一手抱着胳膊,另一只手撑着下巴,而他的眼睛却未有去注意台上的花无冽,而是正对着台下同样望着他的黎素卿。
他一弯眉眼,对着黎素卿灿然一笑,如冬日的暖阳,温暖人心,亦如夏季的冰水,沁人心脾。
正在这二人水火交融,视线交错之时,忽然一阵悠扬的琴声自擂台的边沿响起。琴声悠扬,却隐隐有着一抹去不掉的忧伤,这琴声如泣如诉,丝丝扣人心弦。黎素卿心里猛然一怔,抬眸往上一看,银白色的身影虽然遮挡在一层轻纱之后,周身似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光环,如梦如幻,类似天神下凡。
白玉离!为那花无冽跳舞伴奏的,竟然是白玉离!黎素卿脸色陡然一黯,心似被人狠狠的抓住,而后再刺上一刀的般的疼着。
抬手按住胸口,额头上冷汗直冒,而此刻站在台上本是一脸笑意望着她的东方煜,亦是察觉她的异样,随着她的视线望去,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当场。
而与此同时,花无冽一舞手中的彩带,脚步轻盈,寸着她俏丽的容颜,以及她那不俗的舞步,果然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黎素卿根本就没有看到花无冽如何曼妙的舞姿,根本就没有注意身旁易无涯一脸担忧的神情,更加没有注意到台上东方煜那双红色的瞳仁中,所散发的浓浓忧愁。
她就那么隔着轻薄的纱幔,望着那银色的身影,手指轻柔扫过琴弦,绕梁之音便由此而出。
眼中一片迷蒙,脑中零碎的记起了一些画面,黎素卿身着紫色罗衫,手中拿着长长的彩带,在万花丛中高兴的舞着。而她的身边不远处,白玉离盘腿席地而坐,身前放着一把琴弦,修长玉指轻弹琴弦,曼妙琴音便从他那葱葱玉指间,缓缓滑出来。
他面含粉红,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笑虽淡,眼中却散发出来浓浓的宠溺之情。
而万花丛中的黎素卿却像一只长了翅膀的花蝴蝶一般,正快乐的翩翩起舞。画面一时间切换过来,变换到现实中。
双眼顿时变得迷蒙起来,好像被水雾蒙住了一般,仍是那熟悉的旋律,仍是那银白的身影,只是不再微笑,不再有那宠溺的眼神,清冷、孤傲的就像那天山的雪莲,只能叫人遥遥相望,却可望不可及。
而那伴随着他摄人心魄琴音起舞的不是她,而换做了另外一名女子,似郁积了多年一般,胸口处猛然有一股暖流直接向上涌来,冲破喉咙,直接喷涌而出。
“噗…”毫无预兆的,一口腥红的血便从黎素卿的嘴中喷涌而出,她捂住胸口,几欲摇摇欲坠,所幸的是身旁的易无涯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