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他妈再说一次!?”卫民勃然大怒,手机的另外一头,传来的消息让人大惊失色。“...这是真的,你他妈别生气嘛!对了,你还用之前那部黑莓吗?”另外的一头,声音有点儿怯弱,卫民听得又惊又怒,情绪时高时低,刚刚听候常浩清的话,心里头早不安宁了。如今又...
“对。我是用。”卫民说。电话的另外一头说,“我现在马上发给你!”嘟嘟嘟,电话即刻挂断。仅仅过了不到十五秒,一封邮件传送到了卫民的邮箱里头。映入卫民眼帘的...是一只血淋淋的巴掌!这只巴掌还是属于婴孩的...但皮肤已经褶皱不堪。
可以见得,这一根根手指已经腐烂,里头生满了蛆儿,让人看得是心头直打颤。卫民重新拨回了电话,刚刚打电话过来的正是刘叶航,他如今正待在粮食局那儿。“什么时候发现的?”卫民问。薯条哥说:“三天以前,在一女厕里头儿,有人不小心踩着然后吓到报了案。”
卫民听完后,心里边一时拿不稳主意。因为一个婴孩的拳头,真的难以说明个什么东西南北,但是在厕所里头发现,仍旧是带血的,发现那会儿倒也算是新鲜。近年来,由婴孩泛起的案子可真是层出不穷,吃婴儿汤、贩卖婴儿、偷窃婴儿大有人在。
“继续跟进。对了,你怎么懂我电话的?”卫民问。“哦,陈铭坚告诉我们的。对了,你他妈到底在哪儿?你知不知道最近都乱成什么样了?!我瞅着现在,又要有场风暴来了才好。”卫民说:“我现在很难跟你解释!”说完,嘟的一声,电话挂断。
卫民的心,像被一千只蚂蚁爬来爬去撕咬一般,痛痒交加。他自个儿身处险境不谈,如今薯条哥他们那儿真是大案要案来临了!这可从何是好?卫民的四周,是一个小小的宾馆房间,周围又无非一台电脑,一张床,一个柜子,还有两座沙发和一个茶几。
他似乎被囚在这儿,但又无处可去。他的身上,又携带着五万块。刚刚的卫民,写了整整上千字的报告,准备交给陈铭坚。突然,他刚想拿起电话拨给陈铭坚的时候,电池格已经空了,他发觉这会儿手机已经没电!该死!他又无随身携带充电器!卫民心急如焚!
&n收到了柜子下,把手机随处一丢。然后他照照镜子,发觉没有什么异样,慌张的表情没有显露后,他方才定下心来,瞅瞅屋外是谁。
正当卫民擦拭好了汗水,以为会是谁的时候,咯吱的一声,门外的人让他吓了个惊呆。居然...居然是钟思璇!只见钟思璇很狼狈,衣衫不整,满脸通红,头发亦有被狂风吹过的痕迹。但望着窗外,外头似乎没有刮风下雨的迹象才对呀。“你怎么了?”卫民问。
突然,钟思璇掩上了门,直搂卫民!镜头,再次跳到省城监狱里。常浩清觉得,那名囚犯不仅仅是主谋那么简单!就三年前同今年的两起抢劫案来看,俄式武器、美式武器、这些玩意儿在中国根本弄不到!中国对枪支贩卖几乎是从根抓起地严打!那这名匪徒又是...
咚,咚,咚。常浩清不知怎的,心里头有块石头没有落下似的,极想再去看看监狱里头是怎么样的一番景象。他们所言是真的话,这个匪徒不仅喝茅台吃红烧肉,而且还成了监狱老大的话,那么天理又何在?他一步步向监狱宿舍里头走去,眼前尽是月光透过窗外的射线。
常浩清前几日还翻了案卷,发觉这个凌卫东已经是个通缉犯。自从五年前那单轰动全国的抢劫案发生后,他的同伙被抓到,转做了污点证人,不到两个月就在监狱里头毙命,原因是自杀!后来听说这个凌卫东还放话,大放厥词:谁要是敢惹我,下场就他妈和这傻帽一样。
如今,他被捕了,但过程又是绝对保密的。无人知道,他怎么被捕的。有人说他是自首;有人说他在东莞找姑娘的时候被扫黄队带走;有人说他自吹自擂引火烧身;可常浩清认为,他的入狱是大有蹊跷!这个蹊跷,又难以言说。
咚,咚。常浩清走到了赤柱前,他的眼前是熟睡的犯人们。他瞪大眼睛观察,这儿已经熄灯,周围又只有犯人均匀的打鼾声,一片漆黑。常浩清故意看了凌卫东许久,他如别的犯人一样,剃板寸、穿囚服、盖白被儿,似乎没什么不同。突然!一阵风声在他的耳畔旁掠过。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