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官污吏!社会败类!黑帮渣子!对不对?!你瞧瞧你现在,人模狗样!”辜耀辉说。
“我怎么人模狗样了呢?”邓小兴笑了一声。
“你给谁出书?你可是作协主席!你给人家出书,这不是给坏人做宣传?”辜耀辉说。
“你半夜三更打来,到底想跟我说什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是不困,但是我不想浪费时间,好吗?”邓小兴说。
“得!老邓!你是不是收了人家钱!然后你又是作家!你就得瑟了?!我告诉你!天网恢恢!你要是贪污犯罪,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想不到几年未见,你净变成了这副模样!你以为你当个作协主席,政协委员你就了不起?!告诉你!我一天没退,你就别想舒服!”
没想到,邓小兴,还是非常平淡。“我不和你争。但是我告诉你,老辜,你他妈什么都不懂!我只能这么和你说!你以为,现在还是以前吗?!贪污**是你一个人能治的?!你以为我就不懂情况?!我告诉你,你们监狱的常浩清,已经把该看的都给我看了!”
没想到,这下,辜耀辉说不出话来了。因为,原来邓小兴,已经把情况弄明白了。“现在谁贪污,谁分了赃款,我怎么知道?!抢劫、杀人、放火,这些,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以为在监狱里头,我除了写文章,啥也不干了?!老辜!别那么天真!好吗?!”
辜耀辉说:“我他妈怎么天真了?!”邓小兴说:“你知不知道,现在凌卫东在监狱,有多过火?他现在连狱警都敢打!死缓都能变成十五年!自从法律制定以来,你见过哪个国家可以规定,杀人放火抢劫可以缓刑到十五年?!你怎么不去跟司法院告状?!不说它**?!”
这下,辜耀辉说不出话来了。“外边的事儿,我全都知道!”邓小兴说。“什么变态杀人案,什么高科技犯罪,全都是胡扯!就那起婴儿案,其实就是一个蒙一个,最后瞒天过海!现在还抓不到真凶!还有,要是我们中国有那么多可以威胁到政府的黑客,那银行的钱全都是当数字来看了!”
辜耀辉说:“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邓小兴说:“呵!要是我贪污**,我就不会大半夜还和你扯淡了我告诉你老辜。我好久没有动脾气肝火了,但是我告诉你,我这么做,是做我自己的本分,我做什么,你不必说我。我自有我的道理。还有,别再打这种无畏的电话。”
不一会儿,二人再说上几句后,辜耀辉挂断了电话。今日的邓小兴,与往日的果真不一样。不再是淡定的,也不像是那个城府极深的邓小兴。他似乎遇见了往日的辣手神探。话虽多,但是句句如同四川火锅一样暖心暖胃。
他会否是和自己是同一路人呢?他又在盘算着什么呢?还有,他出书给大伙看的目的,绝非是图个稿费而已。这个凌卫东,如今愈渐膨胀,又是作家又是罪犯,还成了监狱里头的忏悔典范。他可算是毁誉参半了,不少记者还围着凌卫东,但是却都无果。
这样一来,凌卫东这人,更给了别人一股高深莫测的迷雾,让人看不清虚实了。还有,如果常浩清说的句句属实,那么,到底是谁,指示凌卫东这么做?是谁给他看资治通鉴,是谁给他出谋划策呢?如今,只有常浩清,才能一探究竟。也只有常浩清,能秘密跟进。
然而辜耀辉至今还没有想到,就在明天,就有了一起让他意想不到的大案发生!自从上一次,农民工集体要到市政府“革命”后,明天,又要上演一场好戏了。镜头,从辜耀辉的家中,慢慢地迁移到常浩清那儿。
常浩清,他同样很想知道,到底是谁,给了凌卫东,这么多这么多的好处。翌日,果真有人来探望了凌卫东!探望凌卫东之人,居然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这让常浩清,多多少少吃了一惊。这个女人唇红齿白,穿着一套得体西服,像是律师,又像是公司白领。
她这回拿了另外一本书,这本书是佛洛依德写的心理学。如今凌卫东,他的学识都可以考试了。这个女人,到底,要和凌卫东说什么呢?他们说的话,似乎像是南洋那边的话,让常浩清听的是一头雾水。但是常浩清,还是录音下来,说不定,卫民他们能帮助自己呢?
不一会儿,姑娘走了。只剩下凌卫东一人。他拿着书,自个儿在那钻研。常浩清知道,要解决这些疑难,正像是罗马并非一日两日就能建成。但如今的外边,又发生了一些让人意料不到的事儿。镜头,从冰凉的省城监狱,转换到市区里头。
这天,一辆红色的士,正从看守所开到了百货大楼里头。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有人出狱了。这人,就是范仕健!范仕健居然出狱了!这下,江湖上又传得沸沸扬扬。才受了三个星期的牢狱之苦,范仕健居然出狱了!
那包白粉,是确有其事。可是范仕健做了一件和凌卫东极其相似的事儿。他用拳头和犯人讲道理,逼供了一群犯人,让他们各自受了刑。这下,范仕健立功了,所以他就出狱。一包白粉,换来的,可真大。
但,另外一边,卫民知道后,他的第一反应,是这样的:难道,警察局里头,又出现了黑警?!他把这个想法,迅速报告给了陈铭坚。陈铭坚检查了下警队,发现整个警察局里头,几乎没什么人值得怀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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