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糜家大院内,一把喊声响起,只见一名年轻男子在大院内横冲直撞,一边扯着嗓子喊着,一边在各个院落里面走来走去。
糜家虽然是新进的世家,但毕竟是以商人身份发家的,别的没有什么,这在钱财方面,却是徐州首屈一指!整个糜家大院,不仅是彭城城内最大的宅院,大院内的装饰更是远远超过了富贵一词的形容,整个大院内更显得气派、华贵!
在徐州所有世家当中,最为年轻的家主,糜家家主糜竺,此刻正在一个院子里专心致志地修剪着花草,听得从院子外面传来的那一声声喊叫声,糜竺却是充耳不闻,似乎天下间所有事情,都比不得眼前这几株名贵花草来得重要。
“啊!大哥!你在这里啊!我都找你老半天了!”那年轻男子终于是找到糜竺所在的这个院子,一看到糜竺,立马就是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这年轻男子正是糜竺的亲二弟糜芳,与自家哥哥不同,糜芳自幼就是喜爱舞刀弄枪,虽然一身武艺一直算不得多厉害,但这么多年下来,也算是身强力壮,比起身体羸弱的兄长却是要精神不少。快步走到糜竺身边,糜芳就是喊了起来:“大哥!亏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弄着花花草草!难道你就一点也不着急吗?”
对于糜芳的埋怨,糜竺却是始终专心去摆弄花草,慢慢悠悠地念叨:“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平日里行事莫要急躁,一定要沉稳才行!你这样下去,迟早会惹出祸事来的!一定要改!”
自己还没有来得及跟糜竺说明白,就先挨了一顿骂,糜芳刚提起的精神气就是蔫了一大半,念念叨叨了几句过后,又立马想起自己来找糜竺的来意,忙是说道:“大哥!我找你可是有要事要谈!你这几日都待在家里,却不知道外面已经闹得太厉害了!在这么下去,那可不得了!”
“闹就让他们闹去!”糜竺刚好修剪了一小截花枝,慢慢站直了身子,稍稍松了口气,随即低着头看着眼前的花草,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了一脸的笑意,眼睛始终就没往身边自己弟弟身上看,说道:“事情闹得再厉害,也不过如此,你只要不去当真,又能奈你何?”
虽然早就习惯了自家兄长这副脾气,可每次到了这种情况,糜芳还是觉得憋屈得很,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看着糜竺就是说道:“大哥!这次可是不一样了!这次是关系到我们小妹的终身大事啊!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小妹的清誉受损吗?”
听得糜芳的话,糜竺的身子稍稍顿了顿,不过很快又是恢复了常色,慢慢将手中的小剪子放在了一边,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双手往后一背,便是慢慢朝着院子内的厢房走去。见到糜竺的这个反应,糜芳也是不由得一愣,不过很快便是反应过来,立马就是跟着糜竺走进了厢房。
一进厢房,糜竺便是自顾自地坐在一张椅子上,说道:“小妹的这件事,我早就猜到会是这样,那甘信那天说出那么一句话,只要不是傻子,就绝对会拿咱们小妹在里面做文章!我看那甘信年纪轻轻,却没想到他这么有城府,竟然知道利用我们家小妹来打乱城内现有的秩序!这个甘信,的确是很难对付啊!”
“啊?大哥!你的意思是,五天前那件事,甘信那小子是故意的?”听得糜竺的话,糜芳立马就是瞪圆了眼睛,忍不住喊了起来。在看到糜竺默不作声,却是轻轻点了点头,当即糜芳就是炸了,跳起脚就是囔囔了起来:“妈的!这个该死的甘信!竟然敢利用小妹?老子我这就去活劈了他!”
说罢,糜芳便是抬起步子,就打算冲出去,直接去找甘信算账。只是还未等糜芳迈开步子,从身后就是传来了糜竺的呵斥声:“你给我站住!回来!”
糜芳以前那也是彭城城内的一霸,行事随心所欲、横行霸道,那可以说是谁说都不顶事,可偏偏只有在自家大哥糜竺的面前,糜芳才会变得乖乖的。被糜竺这么一声喝,糜芳就算是心里再有不甘,也只有老老实实收回自己的腿,又给坐了回去,只是脸上还是满脸的不甘心,抬起头问道:“大哥!那个甘信如此污蔑小妹的清白,我们岂能容他?还是依了小弟的办法,现在就去一刀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