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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濮阳梁刚听闻江丽婷这恶婆娘有孕时,真的是极为惊喜和开心的!只是被他爹和大伯一骂,他心就淡了些。
正如他爹所说的,难道他真能为了生个不知道性别的孩子,让小弟失婚、失业?
濮阳梁猛地闪过,小弟妹刚刚在村尾老龙眼树那儿说的那些话儿,突兀的觉得头皮阵阵发麻。
…若是,恶婆娘真的是夺了谁的气运才怀上的,那她怀中的胎儿,真的靠谱吗?
他虽然想要儿子传宗接代,可儿子也不是说一定是千好万好。不管在哪里,都有‘不孝子’的存在…
再联想到当时苗佳婵那恐惧诧异的样子……
还未等他挥开这种思想,他蓦然发现,小弟妹的外婆,可不就是幸福镇出名的铁嘴…神婆!
濮阳梁神思不属地走到前院时,正好胡思乱想到这里,心慌忐忑之余,一踏进前院,他就听到堂屋里爹娘的争吵声。
听闻老娘泼妇般的哭闹声,他心中就更加烦乱了,只能埋头快步跑出了自家大院,漫无目的地走在村中小道上——
濮阳梁心中好迷惘,他想要儿子,可是发现,如今的情况,对他真的很不妙!
不说那恶婆娘有没有福气生下个‘儿子’,便是是真的儿子,他此时心中亦是泛起了各种不喜之情,总觉得‘不祥’。
瞧,这还没有出生呢,就惹得一家子四分五裂的!越是这样猜测,濮阳梁就越是觉得浑身不自在——
虽然他也曾妒忌过小弟的高尚职业,可是真让他象小弟那样,吃着军人的那份艰苦、和舍命就义,他却做不到。
所以,同人不同命,同爹不同命,这种事情太过正常了。他在知道小弟的生活环境之苦后,再也没有了任何妒忌的情绪。
自己无能力爬出头,反倒怪小弟能力太出众?他虽然是自私了点,还没有偏执到这个程度。
何况,他家小弟濮阳渠,在整个池濮县中,几个本姓大族里,是个公认的有名、有出息的大小伙子,这一点是事实。
是他爹平时在村民面前,自豪吹胀的理由,若是真因为他那蠢婆娘作恶,让他家小弟受了联连……
别说他爹,他这丈夫,都觉得这恶婆娘真该死了!
随手在泥路边上扯了根野草咬在嘴.巴上,濮阳梁被家里的烦心事闹地心神不宁。
这不,一通瞎走,居然走到了村南边地了。才靠近一道围墙,他突兀的听到一声哭啼大嚎,声音还有点耳熟悉,听:
“大儿呀、大儿呀,你没死?你真的回来了?”一道沙哑的中年老妇女声音响起,显然是哭久了,声音沙哑的很。
“娘、是儿子不孝,若不是当初儿子任性,就不会让娘受了这么多苦了!我、我没有想到,小弟会这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