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热水本来就够热了,洗了水桶再将其倒进去,然后进了堂屋将小珠宝抱进怀里,让他姐去洗澡。
栾宜玥点头。因为知道前夫在,栾宜玥连洗澡都不敢慢慢洗,就怕这混帐真敢闯进来——
等她洗好澡出来后,看到濮阳渠正驮着小珠宝在院子里瞎悠转,小弟还在旁边逗趣地吓唬着女儿,逗地小珠宝尖锐地笑哈哈的叫着……
栾宜玥脚步一顿,拿着毛巾拭着头发,倚在门檐处,心里闪过更多的痛意,苦涩地让她嘴里发麻,仓皇的转身进了她的房间。
没有经历过,谁能理解她憎恨的心情?
她前世经历过的痛苦,真的不能怨恨濮阳渠吗?若不是他的家人,因为他,她怎么受到如此多的谋害?
隔世再遇,就能丢掉入骨的伤害?她…办不到。
一想到当年,那个已成形的胎儿,闭着细小的眼目,那孱弱瘦小、犹如巴掌大的身体,如何挽回?
小珠宝遇到的伤害,还能怪她这当妈的没有尽好责。然而,她的胎儿会死,她一再被辱、逼迫再嫁,全是因为他、因为濮阳渠招来的!
若是他能解决好他那烂桃花,不曾招惹到江丽婷的妹妹,怎么会让她受到这样的谋害?
被害失子、被辱失婚,全都是剜心切肤之痛!
“呜~”栾宜玥想到这里,捂着嘴巴低呜。
伤害已经造成深入灵魂,所以,不管前夫那十年里,用了多少手段心思,她都无法放下芥蒂,放下剜心之痛、与他再续夫妻情缘。
濮阳渠隔着一道门,听到娇妻那声声低泣嘶呜,前世他无能,因为那些伤害都已是事实。这一世,他不会让任何伤害再袭击他的妻儿。
“咿”地一声,他坚定又轻柔地推开房门、随后缓缓合上,借着窗外的月色,他一眼就瞧到妻子趴在书桌上,埋头痛哭。
“谁?”栾宜玥虽哭地伤心,但是还是听到了房门打开的声音。
濮阳渠没想到妻子耳朵这么灵敏,他怕吓着娇妻、当即开口回道:“老婆,是我。”
栾宜玥呼吸一顿,话还没有开口,小嘴就被濮阳渠捂住了,只听地身前高大的男人蹲在她的身前,贴着她的耳畔说道:
“嘘、老婆别叫,等会引来女儿,让她看到你哭了,小丫头怕也要哭了。”
濮阳渠不是威迫自己老婆,他说的是事实。
先前他就已经细声问过女儿,为什么会有‘爸妈会离婚’这种奇怪又敏锐的想法,听到女儿的哭诉,他心痛地和小舅子哄了好久,才逗地小丫头又嘻哈大笑。
事情发生的时间,正巧是他离家任务之后,才发生的事情。他‘现在’完全不知道,问地也合理、便是事后小舅子向妻子透露,也算是为他做了个强力佐证。
别看小珠宝人小,却真的是鬼精鬼精的,小嘴儿一张巴拉巴拉地,就将事情的开始和经过,然后艳子跟她哭诉的过程,记得牢牢的诉说了完整。
完了,还听到小珠宝哭唧唧的抱住爸爸的脖子,害怕的说道:“小小珠宝不要象艳子那样,我要爸爸、也要妈妈!”
听地栾宜昌和濮阳渠都心疼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