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宜玥看到濮阳渠的行动,一双水眸盯着这个立在她身前的男人,高大宽厚的背脊,将她刚浮起来的紧张,渐渐地平稳下来,似是有了他的存在,让她有了心安的依靠。
“我…”璩美英听到小儿子的话,再看到老头子和大儿子的黑脸,终于明白了她的行为,貌似招惹了小儿子!
“娘,你继续说,一次过把你的不满意,一一说清楚了,咱们有问题解决问题,没有问题,就轮到我说了。”濮阳渠却是不给蠢老娘犹豫的机会,注视着她平淡地说道。
璩美英将目光投向了渠生,在看到渠生那张跟平常没啥两样的黑脸,惊慌的心跳缓缓地平伏下来,虽然看不到姓栾的女人,可是心中对姓栾的女人这一次的行为,是真的非常的生气!
特别是她老婆子这几年以来,从来没有这几天做的家务活儿多,一连劳累了一个星期,再加上渠生一回来,就跑去了姓栾的坏女人娘家这事,真的让她烧心恼愤,当即怒气浮涌,朝着小儿子大喊,将心中的满意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渠生,你别老是被这姓栾的女人骗了,咱家花了大几千的聘金娶了她回来,她呆在家里,不做家务事,难道还想跟城里的姑娘那样,翘起二郎腿来当少奶奶吗?也看她有没有那样的命!”
许是没有看到大家出言来阻止她了,她抱怨地更欢:“生不出儿子,在家里做点家务活儿,还差一点弄地你大嫂小产了,这样的坏女人你这么护着,可不就是剜娘的心!
渠生,你要听娘的话,别再被这女人的外表给骗了、咱家可没有虐待她!你看看村里头,谁家娶回来的儿媳妇,不做家务活的?
你大嫂她也没有到处乱说她坏话,不过是跟她那好姐妹儿说了几句抱怨的话,怎么到了她的嘴里,就成了毒妇?
还敢借此回了她娘家,明知道现在是农忙时,田里、家里活儿多的时候,家里能少了人吗?你大嫂还怀着呢!她这小肚子小鸡肠的,真、”
“呸!”
璩美英许是感觉到了大院中实在是太安静了,再加上猛地听到啐嘴的声音,话里最后的几个“真不配当咱濮阳家的儿媳妇”,被倏地地吓地嘟嚷地小声了。
“大、大嫂,你怎么来了?”看清楚啐嘴的人是谁是,璩美英心里就有股胆怯浮出来,弱弱地喊了句。
虽然话里带气弱,可是怨怪之声也随着一句问话迎面扑向周云月——
璩美英一下子将注意力投到了周云月身上,并没有看到,她最后被周云月吓地小声吐出来的几个音节,将在场的几个大男人听地老脸都黑了。
濮阳渠的脸尤甚,不单只脸臭地如墨,一对隼鹰般的利目更是闪过凶光暗涌,那目光如刀般,一一扫过这濮阳三房的大院。
目光带着,让人无法探知的隐晦和苦涩。
濮阳渠在父兄搓掌紧张的注视之下,却是猛地蹲下来,大手覆在栾宜玥握紧互握着的小手,抱歉地低哑说道:
“老婆,是我让你受了委屈了。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会有的。”
栾宜玥垂下来的头,被濮阳渠的举动弄地发懵,她抬头望向璩美英和大娘争执的方向,又调回目光望着濮阳渠:“诶?”
这个时候,这个男人不是应该先去处理那边,大娘发威怒怼璩美英的情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