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说的也是。”两个人的对话声越来越远:“对了,这几天可给贞婉仪好好伺候好,那孩子可得白胖白胖得出来。”
“是,奴婢遵命。”
洛珊听着主仆两个人的话,顿时听得一头的雾水,瞪着圆圆的眼睛望着眼前的如萤火一般的灯笼光芒渐渐的消失。洛珊双眼茫然,刚才是怎么回事,这两个人活的话自己怎么一点也不明白,沈婉清对贞婉仪殷勤那是众所周知的,之前沈婉清陷害自己害贞婉仪不成,反而惹怒了皇上之后就一直对贞婉仪笑脸相迎的。按理说,沈婉清才是第一个不想让贞婉仪顺利生产的人啊,可现在怎么反而这么贴心起来了呢。可洛珊看着刚刚的贞婉仪,那语气神色当中怎么看起来反而更加的阴险了起来呢。
不知道为什么,洛珊总是觉得这背后肯定有什么阴谋。
“主子?主子?”翠月看着洛珊一脸呆滞的样子,伸手晃了晃扬声说道:“主子,你怎么呆了啊?”
“翠月,我问你,你听出沈婉清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了吗?”
“皇贵妃……”翠月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没听出来什么啊,不就是知道贞婉仪要临产了吗?所以跟我们一样去关心关心呗。”
“可是……沈婉清这也太殷勤了吧?!”
“唉,主子。别人的事儿,您操什么心呢,咱还是快回宫去吧,奴婢都要冻死了。”翠月说着,挫了挫身子哆嗦这说道。
“嗯,你说的也是。”洛珊回过神来,恍惚的点了点头应道:“走吧!”
酒香渐渐溢出,一股腥辣缓缓的淌入喉间,随后辣味褪去,反而留在舌尖的只有些微的甘甜。整个静谧的房间里面,满满都是烈酒的香气。
“吱嘎——”一声,大门打开。
宁曲然一袭白衣走了过来,问道满屋的酒气不禁闭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嘴角扬起一丝笑意,道:“云大人可还真是好兴致啊,如今夜半三更的,居然还有兴致在此饮酒作乐。”
“呵呵。”云熙倒了一杯酒,嘴角咧出一丝笑意道:“也许就只有宁大人才能看出,我是在“饮酒作乐”了。云熙一边说着,一边将倒好了的酒递给了宁曲然,宁曲然接过,坐在了云熙的身边,一饮而尽。
猛烈的辣味袭入口鼻,不由得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云熙,你这酒还真是烈。”宁曲然说着,眸中不禁染上一层深邃:“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北岭的千里酒的配方。所谓千里酒,千里之外,都能闻到那清冽浓郁的酒香,每每路过皇宫,我都能闻到那个味道,从东宫里面传出。”宁曲然说着,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和桌子碰触,发出的响声此刻却是如此的刺耳:“我没有想到,太子你现在还喜欢喝此酒。”
“太子?”云熙听到这个称呼,眸子一凛,自嘲的笑道:“我早已经不是什么太子了,当初的太子,早已经死在了那场战争之中,而我现在,是云熙。是南越的钦天监,是南越的太傅。”
“哈哈。真是天涯沦落人啊。”宁曲然爽朗的笑了笑,随后脸上的笑意转身即逝,低沉这嗓音严肃的说道:“当我闻到此酒香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忘记当初的耻辱。如今北岭的皇上百里歇昏庸无能,北岭百姓民不聊生,他为了一己私欲残害了那么多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云熙听着宁曲然言语激烈,手中紧紧的攥着那个酒杯。
自己又何尝会忘记,何尝会忘记。自己忍辱负重了那么多年,每次自己都用这北岭的烈酒来提醒自己,一定不要忘记当年他们母子对自己和母后做过什么?当年他们趁父皇驾崩,趁机举兵愣是逼的母后自尽,篡改圣旨。若不是母后临死前弄了用别人的尸体假冒自己的话,也许自己也逃不出那一夜。
想着,云熙眸中冷光乍现每每想到当年的事情,额头上那豆大的汗水便慢慢的渗出,当年的星星火海,永远不能磨灭。
宁曲然看着云熙的样子,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如你所愿,陈清入宫了。皇上封他成为右相,过不了多久,太后就会把权利一点一点夺回来。据可靠消息,陈清明日就会去送粮食到蛮渠,与蛮渠的大王协商。”说着,宁曲然脸上浮现一丝苦笑,道:“虽说是替皇上,但陈清的心思众所周知,他此次去,肯定会笼络蛮渠的势力,太后鞭长莫及,若是如此的话,对我们可是大大的不利。”
“云熙……我知道你一直顾虑这什么,可是事到如今,已经没有时间你给你顾虑,去考虑了。”宁曲然望着云熙,凝眉压抑这心中的焦躁。
“放心吧。”半晌,云熙微微抿了一口千里酒,眼中暗藏的戾气又深了几分:“我早已经做了决定。蛮渠绝对不会和太后合作,也不会和皇上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