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子。”

江天刚从楼上下来，就被人给逮个正着。

好在声音很熟悉，不至于让他惊慌。他转头看向依靠在大门处的某人，嘴角一抽，无奈的说道，“叶莲娜老师，你还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装作老气横秋，实则宛若稚嫩童声，此人不是合法萝莉，还能是谁啊……

“我这么可爱，为什么你一看到我，就摆出‘感觉这人好麻烦哦’的脸色啊？”叶莲娜为老不尊，拽着小小的身体，仰着小小的脑袋，走到少年的身前，故意卖了个萌，“据我的情报系统显示，你貌似是个萝莉控来着，怎么对我不感兴趣呢？是因为年龄的原因，你控不起来？”

你才是萝莉控！你全家都是萝莉控！

江天一听，脸都黑了，“学校内传闻，你不是一向都很讨厌被人说小吗，现在对我卖萌干嘛？难不成，你是嘴上不说、身体却很诚实的那种？”

“如果我真的是，你要怎么办呢？”

看上去虽小，实则也不知道多少岁的叶莲娜，突然想调戏调戏某个年轻的小处男。

“那我以后，叫你小叶子？”

“啊！”

江天的话音刚落，合法萝莉就抬起小脚，在他的小腿内侧狠狠来了一下，让他吃痛一叫。

“你敢那么称呼我，我就杀了你。”

哇，表情好可怕哦，你是认真的吗？

“既然是开玩笑，那还是不必了吧。”虽然江天对叶莲娜没什么坏印象，但平白无故被踢了一下，他还是有些不爽。当即，他也收起随意的态度，脸色变得严肃，“你在这等我，一定是有什么事还没说吧，就别跟我兜圈子了，时间宝贵。”

嗯，千真万确，他可只有两天的时间了，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想浪费。

见他有点生气，叶莲娜细眉一挑，也没在意，“行，那我就直说。”

“我那个外甥女，体弱多病的，但你给她的药，可以根除她的病情，对吧？”

合法萝莉的五官都很小巧精致，唯独眼睛大大的。可这双大大眼睛，此刻掠过了一丝悲伤。转瞬后，她用悲伤已经不见了的澄澈目光，牢牢注视着少年，问出了以上问题。

“没错。”

他当时是以女仆的身份送药，但想来，身为情报贩子的叶莲娜，肯定知道那个女仆的真实身份，所以他就不打算隐瞒了。

“你以为，以我的身份，弄不到那种药吗？”

然而下一刻，叶莲娜说出了让他骤然一愣的话语。

是啊，叶莲娜身为组织的二号，名次貌似还在四号之上。

据诺身为凡王时的判断，对方的实力肯定比那时的她要强上很多。别的东西，没具体情报，少年就不妄自揣测了，但有件事可以确定——

叶莲娜，至少拥有王级的实力或地位。

那么，问题来了：这样的她，怎么可能换不到那区区一千积分的药啊……

不舍得？

看样子，也不像。

“能告诉我原因吗？”

江天感觉自己的心头上，有一阵阴霾笼罩了过来，让他透不过气。

一直以来，少女都是那么的痛苦，甚至有段时间，求死成为她唯一想做的事情。这些东西，他不信叶莲娜看不出来。

但即使如此，叶莲娜依旧选择旁观的理由是——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比阿特丽斯在她三岁那年，就已经死了，所以，你做的事，根本毫无必要。”

她这么说。

这次，她不像是在开玩笑。

听着听着，江天的眼皮猛然跳了两下，仿佛把他内心中的波动传达了出来，“如果她死了，那刚刚站在我面前的，是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