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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那些清穿的日子(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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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呦~48小时之后可看

福晋握着手炉的手, 猛的一僵, 没想到安格给她的竟然会是这个理由。

至于炭例, 福晋有些理亏,四爷不在, 照理还是有他一份, 那一份完全可以拿来分给后院女人使用, 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人冻着,只是福晋选择性将这事给忘了。

她不提, 既然没人敢动四爷那份炭。

“福晋, 咱们院里可是住着阿哥和格格, 谁知道这里面会不会带什么腌脏的东西,福晋您可不要轻易放过啊!”李格格捂着鼻子斜眼看了麻袋一眼, 接着给福晋上眼药。

“行了, 不过是家禽的羽毛,你别再无言耸听了,我记得中午厨房做了鸭锅子, 你不也没退吗?既然怕鸭毛有问题, 那干脆鸭子也别吃了!”要知道在宫里鸭鹅是最普通的食材,李格格真要将在菜单中划掉,那就得面临一大半的菜品都得取消。

李格格没想到火烧到自己身上,讪讪的住了嘴。

福晋站起身, 身边的宫女芳菲扶着她往外走, 路过李格格时说, “好了, 你就别无理取闹了,回去安生照顾二阿哥和二格格。”

福晋一走,李格格继续留下来也是自讨没趣,瞪了敏宁一眼跟着离开。

碧影将敏宁扶起来,“格格,接下来该怎么办?”

敏宁看着地上那一麻袋绒毛,撇了撇嘴,“还能怎么办?福晋又没有反对,继续拿下去按照我吩咐的办。”

“是。”碧影连忙应下,提着麻袋下去。

花了两天时间清理羽绒,先用香皂水泡一遍,将血迹冲洗干净,再放入水中煮,煮时加入土碱,土碱可以清理掉绒毛上残留的油脂,减少腥臊味。煮过之后拿清水反复漂洗,洗到没有异味控干。再请张起麟帮忙,找了一处空着但有炕的宫殿,花点钱买了煤,将绒毛放在炕上烘干。

烘干后,放入布袋中放到廊檐下挂着通风。

下面人忙着的时候,敏宁也没有闲着,为了选一件合心意的衣服样式,她画了许多图样出来。

图样出来就得挑选布料,经过试验淘汰掉大量布料后才发现只有平纹细密的细布和府绸可以防止跑绒。

最后选了细布作为内胆,不过这种布也不经用,为了以防万一,敏宁让人裁剪好后又刷了一层熟桐油阴干。

阴干后,才让墨书过来一起帮忙缝制羽绒服的内胆。一小格一小格,填充完一个缝一个。墨书的女红极好,行针规整,针脚密密麻麻,一点也不比用机器缝的差。

这一次敏宁得到的羽绒看着多,可清理过后去掉那些掺进去的羽毛和油脂之后,整整缩水了小两成。

这些羽绒只够做完一件羽绒服,剩下的也不够再做第二件,更别提她心心念念的羽绒被了。

想了想,干脆做成了类似于被子形状的羽绒服,宽大的袖子,下摆长长的能及脚踝,她记得在后世这种羽绒服刚被一位天后穿出来时,媒体都调侃她像裹了棉被。

敏宁之所以想出这个,就是看在这个功能强大够保暖,既可以当羽绒服又可以拿来当羽绒被,一物两用。

里面的内胆用细棉,那外面的外套就改用府绸,原本想选白色,被碧影和墨书劝阻了,敏宁只改挑了顺眼的银鼠色。

外套比较容易做,借鉴了被里和被面的做法,做成了可拆式,外套脏了能拿下来清洗。然后碧影就跟缝被子似的将内胆和外套缝起来,等要洗的时候,直接将线头一拆,就能拿下来洗。

做好后,敏宁直接套在身上,她觉得总算是活过来了,高兴的跟碧影和墨书说,“这剩下的羽绒,你们一人做个小坎甲套在身上,这可比你们穿棉衣轻便多了。”

碧影和墨书相互看了一眼,才谢恩。

转天,内务府又送来一批,敏宁这就吩咐下面人拿去清理,清理好后就收起来,她准备凑够做一床被子。

忙活了几天,敏宁都快把四爷要回来的日期给忘了。

十一月十二日这天,皇帝的銮驾已经到达通州,四爷提前一天回来帮太子准备迎接圣驾。

忙活了一大半天,才将所有事情顺序理清,礼部的官员拿着最终定下来的的迎驾方案离开。其实也没什么好争议的,唯一的争议点不过是出城迎接驾还是在天安门等候皇帝归来。

最终争吵之后敲定在大清门,大清门属于皇城最外门,在那里迎接倒也合适。

至于为何出城这个决议被否决,这是因为天寒地冻实在不适合在迎驾,没人敢让皇帝受冻。

散了之后,苏培盛给四爷披上黑色熊皮外氅,四爷接过貂皮暖帽带上,前头太子已经离开礼部官署,一同离开的还有太子一派的官员,至于剩下的那三瓜两枣四爷只是朝他们点了点头,然后跟着走了。

回到宫里,四爷也没有让人禀报,直接回来阿哥所直接去了正院。

正院里,福晋正坐在炕上抄写经文,四爷走到门前就有小太监唱了音。

福晋抬头就看见四爷走进来,她放下笔连忙起身帮四爷将身上的外氅脱掉。

“爷,您回来了?怎么也不先派人来通传一声?”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完事,提前派人也只是让你们受冬天寒冷之苦。”

两人一问一答,芳菲上了茶,福晋又命她将今年给四爷做的新棉鞋拿来,她亲手帮四爷脱下沾着泥雪的长靴。

摸了摸他的脚,硬邦邦的冻的通红,福晋有些心疼,“爷,先泡个脚,活络一下吧?”

四爷端坐在炕上,闻言点了点头。

也不用扶进去吩咐,芳菲迅速走出去,喊人提热水拿盆。

水来后,福晋将四爷的脚放入水中,四爷猛嘶了一声,道:“真痒,真痛快!”即使感觉到烫,他的脚也没从水里出来。

“爷,您这是在外面冻了多久,都冻得快成冰块了。”

四爷道:“昨晚得了消息,临半夜就往京城赶,一上午又跟太子和礼部的官员商量事儿,也没顾得及歇息。”

说到这儿,四爷住了嘴,转而问起大阿哥来,“弘晖呢?”

福晋抄水往四爷脚脖子上淋,笑着回答:“奶嬷嬷刚喂过奶,见他有些犯困,我让奶娘哄他去侧厢房睡了。”

四爷“嗯”了一声,只说了一句,“别只光吃奶,牛乳也配着吃。”

大阿哥去年三月份才出生,如今才两岁,不仅是嫡子,而且和相对于病弱的二阿哥,嫡子的身体更健康。四爷自然是非常看重,时不时过来看儿子。

自此有了大阿哥,四爷和福晋的感情有了升温,不像以前那么关系僵硬。

福晋刚入宫时,年纪还小,怕在宫里出错便时刻守着规矩。四爷正是少年慕艾的年纪,对还未长大的福晋哪里会起心思,所以就多宠了颜色研丽的李氏一些。

那时福晋还未及笄,两人并未圆房,李氏难免张狂了些,福晋也在李氏面前端不起来,这导致福晋和四爷的关系冷淡。直到福晋正式及笄,两人圆了房才好些。

少年夫妻相扶相持,四爷虽然是满人,但学自汉学,对嫡妻还是非常敬重。

相敬如宾,就是这对夫妻的相处方式。

直到去年生了儿子,才开始往亲人转变。

擦干了脚,换上新鞋,四爷才起身往侧厢房走去,他看了看熟睡的儿子,才轻手轻脚的离开。

“爷,肚子饿不饿,我让芳菲上了膳。”

四阿哥也只有早上在礼部官署吃了点点心喝了杯热茶,那点东西早就被消化的差不多了,听到福晋这么一说他便点头,随同福晋一同往外走。

外间桌子旁宫女正在摆膳,四爷一看,都是些看着漂亮味道却十年如一日的蒸碗,红艳艳的看着好看,但已经端上来已经没什么热气,看着就没什么胃口。

四爷只就着锅子里的热汤吃了一口。

福晋倒没觉得有问题,宫里菜端上来就是这样,她早就习惯了。

至于四爷吃的少,在她看来很正常,这就是四爷往常的饭量。

吃了一顿不怎么舒心的晚饭,四爷不由想起后院的安格格来,以安格格那对于美食的态度,想必不会委屈自己。

原先出门在外没惦记过家里人,反而回来后因为一顿不合心意的饭,令四爷想起了后院还有一位最会吃的格格来。

“爷,你从昨夜就开始劳累,要不要在炕上歪一会儿?”四爷放下筷子,福晋也跟着放下筷子,紧接着向他提议。

被打断了思绪,四爷也觉得有些犯困,便点了点头。

好在中秋节就快到了,她好说歹说才让两个大男人同意她来准备庆祝这次节日。

敏宁这时候想起是不是要个亲戚送礼,令她奇怪的是,她回来一事连邻居都来恭喜过,为何亲朋却无动于衷,不管是父亲家还是外家都没有人过来。

一问敏行才知道,阿玛因为娶了他们额娘当妻子,不被祖父所喜,所以婚后就被赶了出来,两家十几年都没再联系过。

至于外家,张氏当年只是刚入京一个外地知县的女儿,来到京城后偶然碰见了安父,安父对她一见钟情,不顾家里当时与汉军旗李氏联姻的打算,自作主张求取了张氏。

两家联姻失败,安父带着妻子被赶了出来。而张家只是一个小知县,哪里敢跟安佳氏族作对,嫁了女儿后就火速离开了京城。

至于安佳氏和汉军旗联姻,内里有什么原由就没人知道了。安父这些年一直当个看守天地坛的小卒子,未尝没有李家的打压,听说李家那一脉出了一个郡王的侧福晋。

“这么多年,两家也失去了联系。”敏行怅然道。

敏宁不置可否,“没有亲人就算了,只要我们一家人好好的就行。”

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这不过是世间常态,若自家过得好,自然有人上赶着认亲。

又过了两天,考缺的结果下来,敏行自然不在榜上,他回家后就躲在房里。

敏宁有些担心。

安父回来后,也有些发愁,毕竟家里还要为敏宁准备一笔赎身钱,已经让他有些吃力,儿子没能补缺,也就等于说少了一笔持续不断的收入。

再加上家里多了一张嘴,都靠着他那点俸禄,又处处要用钱,眼看着家道就要衰落下去。

父子俩一块儿犯愁,却没有在两个小的面前表现什么,他们觉得自己是男人,养家是他们的责任,就算再艰难也要打落牙往肚子里吞。

敏宁又不是傻,很快发现了不对之处,刚回来这几天她沉浸在家人对她的宠爱当中,十指不沾阳春水。

不过她已经习惯了察言观色,自然发现两人背着她时不时叹息。

中秋节那天,一家人坐在院子里一起赏月,安父突然对敏行说:“我已经跟你王伯伯说好了,中秋之后你就去他那粮油铺子上工,虽然拿到的银钱不多,但你好好学,有了经验以后那铺子由你接管。”

敏行闷不吭声,随后端起碗将茶一饮而尽,将碗放在石板上,啪的发出一声脆响。

“阿玛,我不想去当伙计。”他不想一辈子局限在一个粮油铺里。

安父反问他,“不想伙计,你想做什么?”

敏行低着头,“我觉得自己还年轻想到外头闯一闯?”

安父叹了口气,“哎,敏行,我知道你们年轻人有闯劲,可阿玛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根本没能力帮到你。”

敏行猛的抬头,他眼眶有些泛红,“不,阿玛,你把我养大已经是最大的恩情。”

这时一旁的听了有一会儿的敏宁,也咂摸出点味道来。

她开口,“阿玛,正好我那些肥皂也差不多可以出手了,不如这段时间先让哥哥给我帮忙。”

光靠他自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闯出个名堂来?

还不如来给他打下手,当然敏宁也有几分想要将这活转移给敏行打理的意思。

她一个人自然累死也做不出多少肥皂,还不如将那些杂事都转移敏行,她只负责最重要的工序。

安父可是知道敏宁那些肥皂的价值,只是他觉得别扭,胰子就胰子,为何非得改叫肥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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