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水的是吧?”
张豪点了点头。
“哎,坐下说,这个事儿我也是无能为力啊,李老头儿他就是个怪物!”孔支书摇头说。
“他这种做法是违法的啊,我们可以报警!”张豪提议道。
“哎,小张,你是不知道啊,警察为他的事来了好几回了,警察也不敢对他怎样?来一次就教育一次,走了又去砍!”
张豪有些傻了。
居然世界上还有这种人。
显然是没领悟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的哲学问题。
“孔支书,为撒子警察不拘留他?”张豪问。
“拘留?他都七十八了还有一身的毛病,谁敢拘留他,他巴不有人去惹他,然后扭到不放手!”
确实,国家法律规定七十五岁以上的老人除了规定的几种暴行之外,不得使用一切强制措施。
张豪深深的理解到了孔支书的无奈。
不过话说回来凡是都有个因果,李老头砍水管肯定是由什么事情引起的。
若是找到了起因,对症下药未必不能说服他。
“孔支书,你给我讲讲他是为什么砍水管?”张豪问。
“他这个人就是属于反党放社会那种人,一会儿又说贫困户没给他评上,一会儿又说全身都是病看不起……各种理由,全看他心情!”
张豪倒是好奇。
如今国家的政策已经考虑得非常到位了。
虽然比不上挪威瑞士这些国家的福利,但从一个人生下来到死去,基本上能想到的都囊括进来了。
合作医疗也是专门解决看病难的问题,为什么李老头还在说看不起病?
难道真是如大家所说的那样,没事找事打胡乱说?
张豪不相信!
除了精神病人以外,不会有人无端找事的,事出必有因。
“孔支书,要不你带我去看看李老头!”张豪说。
孔支书倒是吃惊,都不愿去理睬,他还要主动去探望。
或许是张豪心中那份责任心吧,想把事情做好。
“好,不过有些远,路也难走,要走上一会儿时间!”
“没事,我们早去早回!”
说完,两人顾不上吃早饭,锁上门上了路。
走了将近十来分钟的人行便道,沿着一条山沟走了进去。
怪石嶙峋非常难走,两边长满了丝毛草,张豪穿了一条短裤,剌的浑身难受。
就连跟随而来的大黑时不时叫了几声。
不过沿路上的风景挺好的,溪水潺潺,鸟语花香,充满生机。
“小张,还行吗?”孔支书偶尔回头问道。
“还行,孔支书,你说为什么有人会住在这么偏僻与世隔绝的地方?”
“是啊,如今不比得往年,哪里有土地就往哪里跑,现在都喜欢住在交通便利的地方,
最近几年里面的人都搬出来了,在马路边修了房子,只有李老头守着他的老房子不愿离开!”
一路上两人聊着相关的事情。
走了将近两个小时,终于从草丛树林中钻了出来。
眼前一片清油油的田土,虽然已经没人办了,但是土里面长着的丝毛草着实茂密。
要是牵几头牛来,得吃上好几年。
远望过去,还有不少的木房,但基本都是人去楼空,垮的垮,木板墙上长满了青苔。
张豪触景生情,联想到了七八十年代靠土地吃饭的时候,这里应该是个热闹的地儿。
路上人来人往,鸡鸣狗叫,牛在田里耕作,大肥猪在圈里呼叫食物。
大道上抬着轿子,吹着唢呐,扛着猪脚是哪家汉子娶了邻村的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