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事儿在府里不算什么秘密,大家都是心照不宣。”顾怀柔道:“但是那怪癖算不得什么,你做了什么得罪了他?”
怪癖?桃花一愣,心下忍不住打鼓。她与沈在野圆房那一晚上没发现什么怪癖啊,难不成这人其实有虐待人的倾向?还是说有什么特殊爱好?
浑身一个激灵,桃花装作一脸茫然地道:“我觉得一切都是正常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爷发了好大的火,说我放肆。”
顾怀柔一惊:“你难不成点灯了?”
桃花想了想,点了头。
“天啊,那怪不得了。”顾怀柔瞥她一眼,捏着手帕道:“你是新人可能不知道,爷晚上就寝的时候屋子里是不能有一点光的,不然他就会很暴躁,大发雷霆。咱们屋子的窗边都有厚帘子,就是为爷准备的。”
还有这种事?姜桃花惊讶了,她记得在和风舞那晚上月光好得很,照得沈在野的脸还特别好看,他一点事儿也没有啊,怎么会是见不得光的?
暂且按下这疑惑,桃花看着顾怀柔道:“原来是这样,我晚上是喜欢点灯睡的,怪不得爷那么生气,我当时身中媚毒,脑子也不清醒,还与他大吵了一架,爷大概是很恨我的,要不是因为公主的身份,我怕是活不到现在。”
“原来是这样啊。”顾怀柔点头,想了一想也算心里舒坦了些。爷要是因为想最后来弄死姜桃花,所以现在这样对她的话,那她不至于那么委屈。
“咱们其实,都是爷手里的棋子罢了。”看她一眼,桃花叹息道:“若是当真任他摆布,相互仇视,那最后只有两败俱伤。娘子今天既然过来,咱们不如就想一个互利的法子,对大家都好,如何?”
“你有什么法子?”顾氏戒备地看着她。
桃花微笑:“眼下我得宠,你失宠,我就能在你失宠的这段时间帮扶你,让你不至于被府里那些个见高踩低的奴才欺负。但是作为回报,还希望娘子与我站一条船,莫要害我。”
顾怀柔沉默,眼珠子转溜了几下,起身道:“这个我要回去好生考虑。”
“没问题。”桃花抬头看她:“眼下的情况,娘子频繁来我争春阁也不方便。若是同意我的想法,只管送个红色的香囊来,若是不同意,那日后娘子的荣辱,我便都不会再插手。”
“好。”多看了她两眼,顾怀柔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越桃还在外头等着,见她出来,便跟着一起出了争春阁,往温清阁走。
“你觉得这姜娘子是个什么样的人?”顾怀柔轻声问了一句。
越桃一愣,上前两步轻声道:“奴婢觉得她是个聪明人,就方才奴婢听见的那些话,她是有理有据的,令人信服。”
“那你觉得她值得我投靠吗?”顾氏皱眉:“眼下她虽然得宠,但也不知道爷什么时候跟她算总账,若我真跟她站一条船,那到时候被牵连了怎么办?”
越桃想了想,轻声道:“依奴婢之见,主子若是既想要她帮忙,又不想被她牵连,就与她私下结盟,不去害她就是。至于明面儿上,过得去就成,不要让爷觉得您与她太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