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包厢里,任笑天很是遭到了众多同学的盘问。特别是那两朵班花,更是施展出了全身功夫,或是撒娇,或是严刑(在他的身上用手指进行扭和掐)想要知道其中的内情。
只是任笑天有口难言呵。总不能把吴雷给搬出来,告诉大家,自己的朋友就是夜总会的老板,吴司令员和何部长是自己的伯父、伯母。那不是要雷倒一大片人吗?
低调,做人一定要低调。任笑天最后的解释,是一个朋友担心自己在省城人生地不熟,才主动帮助安排的。徐静柳笑了,天哥能有这样的朋友为助力,估计父母亲那边的工作也要好做多了。
易芷寒也松了一口气。她虽然不完全相信任笑天的话,但也减少了许多担忧。天哥能有这样的朋友为伍,今后的路,肯定会要好走得多。这也说明他刚才在饭店说的话,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有着充沛的底气的。要知道,能拿下这种‘天字一号房’的人,绝对不是凡人。
为了这个‘天字一号房’,不但任笑天的同学在喋喋不休,其他房间里,也有人为此而愤愤不平。
“孔少,你今天可他妈的丢了场子。连个‘天字一号房’都拿不下,让我实在难以相信。要是在京城的话,我肯定会把这家夜总会给砸烂。”说话的人,是孙佳佳的哥哥孙大伟。
“操,那个吴雷楞是不给面子,我能有什么办法?孙少,你也别笑我。你在燕京城里,碰上这种军方大佬的子弟,也和我一样没戏。”一个身穿休闲衫的年轻人,很随意的躺在沙发上,享受着两个女子的服务。
他是孔省长的公子,叫孔祥和。在江淮省里,除了省委许书记以外,他的爸爸也就算是能一手遮天的人了。连他都说没有办法的事,可想夜总会的主人有多牛逼。
“孔少,孙少,那个‘天字一号房’已经有了客人。”一个歪扎领带的小伙子,从外面冲了进来。
“什么?吴雷不把房间给我们,还能给什么人!”孔祥和一把推开正在自己下面用嘴服务的女人,坐直身体问道:“说,他把‘天字一号房’给了谁?”
“是一群年青人,以警察居多。我正好认识他们中间一个的小瘪三,是组织部一个叫朱建军的工作人员。他也说不清楚。只说是陪海滨的一个警察来玩的,也不知是什么人主动帮助安排了这个房间。”歪扎领带的小伙子补充说。
“嗨,这倒是一件怪事。是谁有这么大的面子,会让吴雷把‘天字一号房’给这些穷警察?”孔祥和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也顾不得还没有系上的裤子,就这么在包厢中走来走去。
‘天字一号房’之所以吸引人,环境好,服务好,女人漂亮,这都是原因。更重要的是面子,这些公子哥儿们不差钱用,也不缺女人玩,最怕的事情就是丢了面子。
作为江淮省纨绔子弟的老大,在接待京城来的孙少爷时,竟然折了面子,这确实是一件难以容忍的事。如果说是折在哪个官场人物手上,倒还能自我原谅一番。可现在是折在一帮小警察的手中,这让孔祥和有点难以容忍。
“去查,查清包厢里所有人的来龙去脉。”已经有点暴怒的孔祥和,到底是官家子弟,处于心有不甘这种情况下,还是显得很冷静。毕竟自己的老子,也不能一手遮天。万一碰上了惹不起的人,岂不是会给自己的老子打麻烦!
过了一会,那个歪系领带的年轻人又跑了进来,如此这般的把情况介绍了一遍。得知自己竟然真的是折在海滨市来的一个普通警察之手,孔祥和是真的发怒了。他奶奶的,叔叔可忍,婶子不能忍。走,砸了那小白脸的场子,把那两朵警花给老子摘回来。
跟在孔祥和后面玩的这帮年轻人,能有几个好鸟!本来就都是一帮闲则生非的公子哥儿们,现在听到有好戏可看,只听得‘哄’地一声怪叫,个个都来了一头的劲,摩拳擦掌的准备往外冲。
“别忙,别忙,你们这样冲过去,是不是会得罪了老板?”摇晃着高脚酒杯的孙大伟,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