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精神暴动的时候救过我，你既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恩人。”苍风澜忽然也拿起面前的牛排刀。

德国精造的刀身，刀光锃亮，切割牛排时毫不费力。

用来杀人也一样。

穆泽南眼底折射出危险的寒光：“所以？”

苍风澜将刀放在他面前：“刺我一刀，恩情抵消。”

“真会算账。”穆泽南十指交扣，托着下巴，俊朗的脸上有一丝嘲弄：“我为什么要做这么荒谬的事。”

“我想还清欠你的人情。”苍风澜一脸坦然：“之后，我们公平竞争。”

穆泽南忽然笑了：“公平？你以为两不相欠后，就真的可以和我站在同一高度吗？”

“论权势，我不如你，但如果家族知道我找到了合适的引导者，他们也会支持我的。”苍风澜侃侃而谈：“大不了让这成为穆家和苍家的竞争好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夺，上京的几大家族也从未停止斗争。

从前，最炙手可热的对象大概是金钱或者权力，可是二十多年前发生的一件事却改变了这种局势。

从那年开始，各个顶级家族中陆续诞生了一些天赋超过常人的孩子。他们或者体力惊人，或者智力超群，但相同的是，他们的精神世界都极其不稳定。

天才和疯子往往只有一线的距离，很多天才都在精神力暴动中失控死亡。

这是上帝的馈赠，也是魔鬼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