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彪一脚踹开了黑子的房间门,但接下来还是让他傻眼了,谢黑子竟然也不在房间。张三彪脸色铁青,攥紧拳头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助。
“冷静……一定要冷静。”张三彪不断的深呼吸,他知道他越是暴躁心急就越是不可能找到谢珊,这个时候愤怒的火焰可起不了任何作用。
原地站了一分多钟,张三彪强行压下了心头的愤怒,眼神深邃得可怕,如同黑夜中最明亮的北极星,每一缕波动都带着绝对的摄人心魄。
而后回到了那间染血的卧室,拿起那把染血的剪刀,同时掐动算字诀手印,这还是他第一次正式用手印来施展算字诀来推演眼前的事情。
有着家传手印的辅助,张三彪的心如明镜,卧室内的任何微笑事物都被他所洞悉,同时又被快速的‘切割’‘剖析’一副副推演出来的画面在脑海中成型。
他看见了一个从睡梦中惊醒的女人,那个女人正是谢珊,一个不算高大的男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紧接着一把剪刀被谢珊从枕头中摸了出来,同时惊怒交加的与歹徒展开了殊死搏斗……张三彪神情微微一松,那场他并没见到的搏斗,很大程度上是谢珊取得了胜利,从被子上全是那名歹徒的血液就不难得出结论。
只不过最终谢珊还是被歹徒掳走,并且从凌乱的痕迹中,张三彪可以断定歹徒只有一个人,而且并不是为了劫财,从谢珊装名贵首饰的梳妆台没有任何被翻过的痕迹就可以看出,至于是不是劫色那就不知道了,不过依照歹徒所受的伤来看,如果那人还想活命的话,劫色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这就是算字诀的强大,加上平时与谢珊待在一起处久了,潜意识中自然就对谢珊的每一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小到谢珊肩膀上那枚比芝麻还小的红痣也同样被他的潜意识储存,这连谢珊本人自己都不知道。
而他张三彪却知道得一清二楚,特别是‘运算’的状态下,潜意识里面所储存的记性被释放时,他甚至连他心爱的女人血液的味道都很清楚,这就是为什么他非常肯定这摊血迹是歹徒所留的原因。
张三彪的脑海中又呈现出了一个神情紧张的男人,那个男人是戴着墨镜的黑子,黑子他并不是没有回来,而是先他一步追了出去。
“幸好那妮子有相信剪刀能辟邪的传闻……”
张三彪一阵后怕,要是这滩鲜血是谢珊所流,他必定是一辈子也无法原谅自己,既然承诺过做她一辈子坚固的堡垒,那就必须让她一辈子都安安稳稳!
从鲜血留下来的温度来看,歹徒胁迫谢珊不过才离开房间不到一个小时,而且还是在受到重伤的情况下,想必应该是逃不远的。
五分钟过后,张三彪终于是借助算字诀将整起事件滤清楚,刚准备循着空气中的血腥味展开追踪,脸色突然一阵萎靡,差点一个踉跄摔在了大门口,不禁苦笑,算字诀在结合手印的情况下,比平时更加耗费精力。
张三彪的精神状态很糟糕这种状态下,他根本就不可能寻到正确的方位,更何况他张三彪也不擅长追踪。就在张三彪一筹莫展之际,忽然眉头一挑,他想起了一个人,一个非常神秘的家伙!
没错!正是上次废墟之战,独自寻到张三彪的皮猴!
一通电话打了过去,皮猴在听完情况后,犹豫了一会儿似乎有所顾忌,不过很快便被张三彪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给打消了顾虑:“我们是兄弟!”
“没错,我们是兄弟!”
皮猴坚定道,他相信这句话的‘含金量’,更相信虎爷的为人,他相信若是换了他出了什么事,虎爷哪怕是冒着生命危险也必定会去救他,将心比心!
“来了。”
“恩,来了。”
十五分钟后,本来就还没有走到住处的皮猴又折返回了南松小区,两人见面没有说多余的废话,第一时间冲进了谢珊的卧室。
皮猴深吸了一口空气中污浊,俯下身子观察被子上的痕迹,张三彪正准备将自己的推演结果说给他听,这样可以节约不少时间,然而皮猴搜寻痕迹的方式非常特别,甚至是放在平时估计他张三彪都能没心没肺的笑出声,居然是如同狼犬一般的匍匐在床上,不断的嗅着被子上的气味。
张三彪看在眼里有些惊奇,所以并没有出声打断。没过一会儿,皮猴开口道:“虎爷嫂子有什么特殊的病史吗?”
张三彪想了想,谢珊这妮子身子骨挺不错的,就连感冒也很少,应该没什么病,于是摇了摇头说:“没有。”
皮猴闻言神情一松:“这应该不是嫂子的血,因为这摊血迹的红细胞数量低于正常人,所以才会显得这么发黑暗沉,要是我的鼻子没有失常,我推断那名行凶的歹徒……”
“什么?血癌?”张三彪一惊,皮猴说的那名歹徒居然是一名白血病患者。“而且……”皮猴顿了顿,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被子上的污垢,有些惊讶的说道:“凶手好像只有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