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跟我说?”白芨这句话气势汹汹的,口气很冲。
裴珩舟的目光清冷如冰封,落入白芨的眼中,她心里仿佛也因此蒙上了一层薄雪,这层雪立刻降低了白芨浑身的温度,本来怒意很深,然这个时候比怒意更甚的是心寒。
“你让我说什么?”裴珩舟问她,口气平淡到仿佛是毫无波澜的海面,即使是一阵风吹过也激不起浪花。他越是这样,白芨的心底就越是深寒……
裴珩舟这句话薄情的很,白芨的眼眶愈发湿润了,眼眶四周都渐渐地染上了红色,泪水蓄在眼眶里的感觉并不好受,眼泪刺激着眼球,咸涩又不适。
“好歹我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你倒是一个字都不愿意跟我多说了?是不是尤佳锦让你不要同我说话?”白芨不吝啬用最恶毒的想法去揣测尤佳锦。
“跟她有什么关系?”裴珩舟一句不咸不淡的话,堪堪刺激到了白芨的敏感神经。她一直都不算是一个感性的人,做医生这么久,呆的还是妇产科,她每天都在迎接着新生命,也会有那么几天是在送走生命。医院里那么多生生死死,她已经看惯了。如果一个医生过分感性,她只会被感性所误。所以白芨一直都很理性。只有在面对裴珩舟时,她才会失去理智。
“跟她没关系吗?如果不是她,裴珩舟……”白芨走近了一些,眼角湿润,“我们说不定连孩子都有了。”
“是我做错了,跟她无关。”裴珩舟一步一步地在逼白芨的情绪走向崩溃边缘,分手之后她从来都没跟裴珩舟认真聊过,当初知道裴珩舟有了别的女人,还是一个比她小了好多岁的女生之后,她毅然决然地离开,甚至连两个人家里的东西都没有拿。这还是头一次,分手后她跟他提起那件事情……
裴珩舟若是不说话,或者是说点好听的话,白芨的心绪难平,她抽了抽鼻子:“你把所有的不好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让你那个原本就满身污秽的小女友当一朵春节无邪的白莲花,是不是觉得做她的男人,你起到了保护她的作用了?很自豪?自以为很有责任感?但是裴珩舟,你的那位小女友,在外面混迹浪荡,早已不是什么干净的女孩了,满身污渍,就算你帮她洗,也洗不干净。”
白芨在决定跟裴珩舟分手之前也是去调查过尤佳锦的,这个女生从念初中开始便已是成天出入声色场所的了,尤佳锦是什么货色,白芨不算特别了解,但也知一个大概。
“白芨,说话不要太过分了。”裴珩舟的话一听便是向着尤佳锦的,他们曾经在一起这么久,裴珩舟自然是知道她的脾气犟的,而且如果对方的话说的难听,白芨会更加犟。她这样的性格,即使过了多少年裴珩舟肯定都不会忘记的。但现在裴珩舟就是要继续跟她抬杠,明显是不想让她好过。
白芨冷笑:“心疼了?她算哪根葱?你这么急着拿她蘸酱?”
白芨的话越说越难听,此时,从裴珩舟身后传来尤佳锦嬉笑的声音,白芨别头,看到尤佳锦跟往日有些不同,毕竟是来参加宴会的,她今天没有穿的朋克,而是穿了一件牛仔短裙和T恤,白色球鞋,衬地她愈发年轻靓丽,比平日里的朋克装扮不知要好看多少,但白芨看了仍是觉得讨厌。
尤佳锦嚼着口香糖吐着泡泡,笑着跟白芨说道:“白小姐,我不喜欢吃葱,也不蘸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