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了?我没有什么事瞒着你啊!”肖雨婵说着,迅速转移话题,“谢谢你的礼物,可我不能收。我听姆妈说,人家要求这东西必须送给妻子和情人,我只是你的姐姐,而且还是亲姐姐。亲姐姐与情人,自然不是一样的,我怎么敢收你这么贵重的礼物啊?”
“姐,那是人家开玩笑的,你还当真啊。”
“那也不行,你还是送给虞雅小妹或虞琴姐姐吧。”
虞松远就怕和她独处,此刻知道她又在动心机,心里恐惧得很,赶紧讨饶,“姐,我斗不过你,你别绕我。反正我觉得你该收下,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要不收,我会很伤心的。”
“我绕你了吗?你不说明白,我不会收。否则,和‘偷’有什么区别?”说到“偷”字,让她脑际又闪过禹山大战后的那个“美妙”夜晚,枕上桃花,两情相悦,脸和脖子不禁都微微发热。
虞松远又被打败了,“好吧,好吧,你威武。我这样说吧,在姐妹中,你这个姐姐,在我心目中很重要。你看,肖园是186一个重要的安全基地,都靠你一个人撑着。你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我这样说,总行了吧!”
“不行!”
肖雨婵听他刚才这么一说,内心深处,已经心安理得地收下礼物了,但嘴上还在穷追猛打,“你干吗把自己裹得这么严实,就直说我是你和你们小队的后盾,不就完了吗?”
“好好,小弟认败,你是我们小队的坚强后盾,你绝对是!”虞松远不敢深究,赶紧说得她心满意足为止。
肖雨婵看着他的窘象,开心地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
虞松远看着她带着讥诮的巧笑,心里又是一阵打鼓,已经能确实,她一定有什么事瞒着他。而肖雨婵返回自己的卧室后,将一包首饰抱在怀里,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花容月貌、却哀戚幽怨的形象,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虞松远早早起来,写了二封信,让温岭送给朱老师和于军教导员。然后又与林涛两人晨练完,便进入餐厅早餐。
按下来的一周时间内,他们仔细研读了资料,初步制定了二个计划。
周日上午十点,太阳已经如火球一般。小院内的花草植物,都在烈日下耷拉着脑袋。几丛翠竹,碧绿欲滴,随风摇曳。就在这时,一辆白色的拉达轿车,果然很准时,缓缓来到肖园门前,并直接开进院内。
虞松远和林涛注意到,这辆车上次可是挂的地方牌照,这次却是挂的军牌。两人没有丝毫犹豫,正要拉开车门上车,车门打开了,两个穿着短袖白衬衫、蓝军裤的高大男子,从车上下来。
“一号!”
“二号!”
虞松远和林涛赶紧立正,向两位首长敬礼。
张广进和张铭分别握了一下他们的手,然后便仔细看了一下小院内的花草、竹林、假山、喷泉、葡萄架。“好手持家,别有洞天,真是一言不假。‘肖园’二字,原来就有的吗?”张广进问。
虞松远正在思索着要怎么说,林涛在一旁边已经透露了底细,“报告大队长,原来没有。这是虞爸爸专门写的!”
“从公路上老远就能看到,肖园最震撼的就是这幅字!老英雄的一手字,真是不得了,一绝啊!”张广进与张铭都感叹道。
徐天一女人天性,她从驾驶座下来,兴冲冲地走到水池边。
池内的假山上,一条瀑布,淙淙流淌着。池内一群红色鲤鱼,迅速从树荫下游出来,簇拥到她的身边。她高兴地咯咯笑着,赶紧拿起旁边的鱼食犒劳鱼儿。小院内欢声笑语,让人忘记了烈日的酷热。
“上次没细看,还真有点苏州园林的味道。”张广进背着手,看着徐天一象小女孩一样在喂鱼儿。
张铭提醒说,“不能多喂啊,撑死了主人会找你算帐的。”
奶妈柳姑、肖雨婵和许悠雨三人在凉台上看着院内,原以为他们会上车去市内领受任务,忽然看到有三名贵客、他们的领导上门了,赶紧下来迎接。
张广进高兴地一一握着她们的小手,当握着柳姑的手时,一边问候柳姑,一边还要回头看了一眼张铭。张铭的老脸,刹时变成一片酡红。嘴里却装成若有所思地说,“小院太好了,但缺一样东西。”
“缺一样东西?”肖雨婵不解地看看他,又掉头看了一下虞松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