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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错失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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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市长问秘书长灵魂:“你说我们应当去吗?”秘书长灵魂说:“这是你们阳间的事与我没关系了……”市长吃了闭门羹,可是他并不在意,有秘书长灵魂跟随他放心,即使秘书长灵魂说话放肆也不影响他的前程。

电视台的人也来了,市长嘱咐主持人:“你们到时听我的,我让录像再录像……”主持人说:“放心吧市长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市长说:“我不是不放心,我们应当把电视节目做得更巧妙一些,让观众看了后受教育……”

市长出访本来就是电视台想做的节目,现在的确电视台不就是为市长领导准备的吗?市长嘱咐当然是重要指示了,电视台记者聚集到一起研究对策,如何把这一期节目做好做得有影响力。以前这种事是有秘书长配合的,现在秘书长灵魂不便插话,看着市长与电视台节目主持人谈话他也是心有余悸,这种节目弄不好可能会把自己拍摄进去,到时被发现不是玩的。

来到工业基地,这是一家拥有几十年的老厂了,门前站着上访的职工,他们绝大多数都是从这里退下来的。市长到了这里问他们为什么上访,职工说现在工资低物价高没人管你说上访不上访。市长不说话了,工资的事不是他说了算,这是由国家说了算的,每年春节前都有消息说涨工资,可是每年涨了工资后一时半会儿发不到手,老职工当然有意见了。

市长听说后埋怨着:“你们就为了这点事上访,也太不给市长面子了……”一个老职工说:“我们是快要入土的人了我们怕什么,你没搞活经济还需要面子干什么,我看你是不要脸了……”话不知怎么说尖锐了,市长听了有些恼羞成怒:“我看你们是只想要钱不想要命了,现在是什么时候还能让你们肆意攻击,我看你们回去反省一下是上访还是要钱……”

市长态度生硬,职工们面面相觑,工资要不到还要受市长冷嘲热讽,一个个气得火冒三丈。可是他们也不敢得罪市长,要钱的事还是由市长说了算,上访不是白上访吗?要钱是必须有市长批准的,如果惹事生非,别说市长就是其他人也会拒绝的。老职工也是久经考验的上访专业户,听了市长的话后有人提出来怀疑,希望他写出书面材料。可是市长拒绝写材料,他说:“我怎能写材料呢?你们看见过哪个市长为上访职工写出材料了,你们的要求是不是过分了……”

一个老职工说:“我们的要求不过分能找你市长吗?如果你不能给我们解决我们还要找上级领导……”市长说:“你们找谁我们没意见,可是钱是我批的,上级领导没钱,即使有钱也是要求我们批的,我的意思是有问题在我们自己的地方解决,你们说好不好……”市长这样一说,老职工一个个态度端正了,于是有人代表与市长谈判。

秘书长灵魂感到市长今天反常,以前市长遇到这种事是身不由己,没想到今天他是胸有成竹。谈判的结果是市长同意给钱,可是分期付款,不能想上访就上访,如果还有上访的另一半不给了。职工一听也没办法,只好听之任之,市长与退休职工的谈判顺利结束,闹哄哄的上访戛然而止。谁也没想到市长出其不意解决了上访问题,这是所有领导头疼的事,想不到被市长轻而易举解决了。秘书长灵魂问市长:“这些退休职工不怕天不怕地的,为什么怕你呀?”市长说:“他们是什么也不怕,可是钱在我手里如果他们不听我的到哪里上访告状也没用,还是由我说了算,你说他们能不怕吗?”

市长是以硬碰硬,职工是算计到了市长会这样,只要市长答应了这种事就有眉目了。现在是皆大欢喜,电视台把这种节目做大了,一面宣传市长善于解决职工工资问题,一面是职工工资有了着落,这种负能量新闻有了正能量。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事与愿违,当电视台播放节目时,意外出现了,不是市长与职工工资的问题,而是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可能是秘书长灵魂帮助市长整理衣服时,被电视录像了,观众看到有一个人影,熟悉的人马上知道是以前的秘书长,于是有人打电话询问电视台秘书长不是死了吗?怎能还有他的形象呢?电视台也奇怪,是呀,市委秘书长的确死了,怎能有他形象呢?只有市长心里清楚,他对身边的工作人员嘱咐:“你们不必管他们了,秘书长灵魂回来也是正常的事,现在不是还有新秘书长没有出殡吗?我们去看看他吧……”市长提出来这种问题,把所有人吓了一跳,没人敢说话了。

市长忙了一天,这时提出来见新秘书长,所有人能不吃惊吗?可能是心中有愧疚,市长感到力不从心,如果不是他将新秘书长推下桥,也不可能发生这种事,现在他想去看看新秘书长,毕竟他是见过他们的鬼魂的。市长坐在车上悄悄嘱咐秘书长灵魂:“你能不能把新秘书长的灵魂控制住,不能让他害我们……”秘书长灵魂说:“这种事怪不得我们了,鬼魂的世界不是由鬼魂说了算,而是由活着的人说了算,只要人们诚心诚意对鬼魂,没有哪个鬼魂心甘情愿闹事的……”

秘书长灵魂安慰市长,可是市长的心还是悬了起来,他不知新秘书长是如何对待自己,更不知此番前去是凶还是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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