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末来不会这么惨。”
高丽以暴击伤害做为结束语,伸手唤过早等着的秘书,拉着刘玄师就坐上了奥迪车。
似乎真当刘玄师成宝了,在车上还是抱着他的胳膊不放。
刘玄师摸了摸鼻子,没有发现自己有火气上涌而流鼻血的症状,欣欣然享受起美好的触感。
高丽算得上是美女,短发很精神,这身材很火……刘玄师觉得,至少在胸这一点,是有真材实料的,无论是目测还是实测,都没一点点的虚弱感。
不知从何时起,他就将高丽当成了朋友。虽不到闺蜜这个层次,至少是好朋友这一档。
而高丽,在法院门口叫上刘得利,说了声到福天楼,就一直抱着某人的胳膊不说话。看神情,似乎挺依恋这瘦弱的胳膊。
车上四人都不说话,秘书专注地开车,刘得利眼直直地盯着前方,似乎怕有人碰瓷。刘玄师偶尔会拍拍高丽的手,眼神明显有父辈看女儿的影子。
这车里只有他知道,高丽这么拼命也要做警察,拼命做好警察,只是为了父亲的一个认可。
只是高中时因为早恋被高鹏程这父亲说了句“你太让我失望了”,高丽的人生就发生了变化。娇俏、靓丽的白雪公主变成了武力值超高的警察悍妞。
曾经他也有过这种期望认可的想法,只是不知道期望谁的认可。高丽今天不知为何突然显露出内心的真实想法,被有过同样经历的刘玄师敏锐地捕捉到了。
怎么都是活了五十年的人了,他认为自己在高丽面前,给她点真实的认可,是他应该做的事。
在福天楼门前下车,两人似有了默契,由高丽招呼一切,刘玄师坦然地享受着高丽这福天楼的老板娘的热情招待。
刘得利也是出门在外多年,察颜观色的本领是不弱,在发现气氛有点超过想象时,明智地在吃饭时默默地吃饭,没有摆出男方家长的身份。
秘书眼力更高,根本就没上桌,在一边忙着倒酒添菜。
刘玄师似乎成了主人,主导了酒桌上的话语权,低声地和高丽聊着她小时候的事。
高丽小时候是文静的乖乖女,这是熟悉她的人公认的。而刘玄师知道,这只是表象。真正的高丽,是顽皮的一肚子坏水的女顽童。
他和高丽聊的,都是那些她自认高明的冒坏水的地方。从一些高丽都不记得的小动作中,刘玄师知道,她使坏只不过是渴望父母的关注的眼神。
在刘玄师这个能算算,知晓自己根底的人面前,高丽彻夜地放弃了伪装,和刘玄师这半父半友的家伙,开心地讨论着。
一顿饭吃到下午三点多,这才在高丽不舍中散席。刘玄师酒量渣渣,只喝了一杯红酒,就晕腾腾地倒了。
晚上,酒醒了之后,刘玄师吃了顿高丽做的晚饭,拒绝高丽的车,自己慢悠悠地走回家。
重新躺在自己的小床上,身下是硬硬的凉席,吹的是风扇吹出的热风,全身还是被汗水湿透。
起身冲了个冷水澡,打了点香皂,在卫生间模糊的镜子里,看着那白发青年,他重新找到了自己。
福天楼那是虚拟的世界,只有这闷热与穷苦才是真实的自己的生活。
一切,还需要努力。
“你一定能成功地拥有女儿,一定能。”狠狠地鼓励自己一番,他回床睡觉。
频繁地使用命竹,似乎消耗掉他不多的精神,让他有睡眠不足的感觉。
这一睡依旧是无梦,刘玄师在晨光中醒来,坐在床上想了想这做梦的事。
以前天天做梦,做在唐时生活的梦。现在唐时的自己死了,恐怕这以后都不会再做梦了。
无梦就无梦吧,反正唐朝时的自己生活的够苦,就让其随风而去。
今天准备做什么?仓库的工作要辞掉,与高丽的协议要开始准备,曹格的事还需要做些后续跟进,今天不准备出门。
他还是习惯自闭的生活,今天要做的事,在这间出租屋内、用手机就能完成,干吗出门?
吃点面条,瞧瞧时间,早上十点刚过。
给主管领导打了个电话,辞掉仓库保管这工作。那主管领导是再三挽留,什么加薪、升职都给,刘玄师还是拒绝了。
他的坚决,让那败顶的中年领导在电话中和他大倒苦水,说什么现在人才是多,但肯踏实做事的人少有,刘玄师这样离开,是他的一大损失。说他已经向上面说了,就等这两天就给他加担子的。甚至,是要顶他留下的位子。
刘玄师客气地感谢他的看重,重申不是因为待遇问题,而是要到魔都去生活这才辞了职。
电话在对方万分遗憾中挂断,刘玄师直到现在才知道,那位中年领导平时没和他说过三句话,会如此看重他。
人在做,天在看么?人活着说其它都上虚的,踏踏实实做好自己才是真的。
工作辞了,就少了收入,以他的四千块的存款,大约能够二个月的生活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