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她终于想到。
察罕似乎被戳到了痛脚,面色瞬间难看了起来,“我误会了什么?你倒说说,我能误会什么?”
“我想你、我喜欢你、我想嫁给你!”她一头扎进了他的怀中。
察罕眼中透出了一丝寂寥,面色慢慢缓和了下来,看着怀中之人,想伸手去抚她的发,却没有动。
“我不是那不讲理之人,你若真无心与我,我不会如他一般强取豪夺。”他颓然道:“我们从来聚少离多,不怪你。”
阮小幺:“……啊?”
“你大可不必如此作态,我说过不会追究便不会追究!你爱与谁好与谁好去!”他咬牙道。
她呆呆道:“我与谁好?”
察罕眼中有些血丝,钳着她手臂的手掌不住收紧,看着眼前装傻的女子,恨不得立马将她扔到门外去。
她长高了,面容也愈发的好看,从前还是个小丫头,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却悄悄变了样,原先圆润的脸蛋瘦了下去。一双眼波光清艳,天然带了一段说不出的风情,直让他移不开眼。
阮小幺有些心疼,这呆呆憨憨的英俊大个子什么时候又爱钻牛角尖了?
黑暗中。他的声音空空落落响了起来,带着一丝转瞬即逝的不甘,“你知道我在南越死了几回么?不求能马上接你回去,却也不想你一声不吭便与他人恩爱欢好。从前我听了不信,如今……”
他再也说不下去,死死瞪着她,眼中几乎能冒出火来。
阮小幺僵了住。
他听到什么了?
“你、我……”她结结巴巴慌张道:“我不是……没有……”
越说越急,却怎么也找不到一个理由来搪塞过去,她怎么跟他解释?身上那些个青青紫紫的印子都还没下去!
这么一瞬间,阮小幺忽然觉得自己渣透了。
察罕的神情活像是自己在外拼死挣钱。结果回来发现媳妇儿红杏出墙的模样。
她一个劲儿地往她怀里钻,“我错了我错了……前几日我是喝多了……”
察罕推着她,又不敢伤了她,面色挣扎。两人纠缠了许久,一个不稳。双双倒在了地上。
他一个翻身,胳膊肘支着地,活生生给她做了回肉垫。
阮小幺像个无尾熊一般缠在他身上,又是羞窘又是懊丧,“真的是我喝多了……我也不知道……怎么、怎么就……”
他似乎还是不信,沉默着要起身。
阮小幺情急之下,双腿一蹬。骑在了他身上,看着夜色中他被月光印得微有神采的双眸,看着他英挺如刀削般的轮廓,伸手从他斜长的眉上划了过,有种不顾一切亲上去的冲动。
然而她却犹豫着,没敢再靠近。
微微俯下了身。她听着自己急促而迟疑的呼吸声,看进他深邃的眼里,停顿了许久,这才鼓起了勇气,碰了碰他的唇。
有些凉。有些干燥,但是让人很安心。
“你知道兰莫的事了?”她低声问他。
他与她额头相抵,互相看到了眼中的隐瞒与沉默。
他“嗯”了一声,扣上了她的腰。
凑的近了,阮小幺才注意到他耳根至下颌处,有道近半尺长的疤痕,被垂下的发遮住了一半。
原先是没有的。
她想到方才察罕气极了时说的话,他出征南越两年多,军中日日死伤,也不知他是多少次死里逃生。
想比起来,她那些个脂粉堆里的弯弯绕绕,又算得了什么呢?
想到此处,阮小幺心中有些酸疼,轻轻触上去,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察罕握住了她的手。
呼吸相闻,他着了迷一般看着她,心中恼怒愤恨不甘通通烟消云散,在她面前,都只剩下了无力。
在她腰间的手渐渐上移,到了颈后,他微微有些吃惊,拨开了她披散的发,粗糙的指节摩挲了几回。
阮小幺被他的动作弄的有些痒,又慢慢生出了一些旖旎心思,眼中尚留着一圈儿泪,软了身子,从被他抚弄过的地方,渐渐起了一层酥麻之感。
她面红耳赤看着他,耳根子都有些发热。
不知察罕是看清了还是怎的,似乎突然惊醒,有些尴尬,却道:“你颈上……”
“换了皮。”她止不住地抿嘴笑。
察罕一惊。阮小幺安抚道:“只是腿上一块皮肉,无妨!”
“你……”他神色复杂,终是叹了一声。
她趁机道:“痛是有点痛,不过好歹没了那奴印,往后谁也瞧不出啦!若一直顶着这么个东西,迟早有一日要被人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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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男主大刷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