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长公主点头道：“既然国师用自己的性命来保护乾坤丹，那么我们就遵照国师的遗愿。”

白虎使没办法对姬灵霄用强，只得作罢。

三人又问了一些鸿城之战的细节，姬灵霄说的与宗正元勋、江天澜之前交代的差不多，只是多了些细节。

太皇长公主说：“此次事关重大，等你伤好一些，你要随我们一起回京。”

“回京？”姬灵霄惊讶了，她没想到自己要回京当面指控肃帝。

南宫羽对众人说：“这件事我单独跟霄儿说吧。”

太皇长公主点头，带着白虎使离开了房间。

南宫羽摸了摸姬灵霄的头顶，故意板着脸说：“你个小家伙，竟然瞒着姨母这么大的事……”

姬灵霄以为她说乾坤丹的事，忙说：“不告诉您乾坤丹的事，是怕连累您和南宫家……”

南宫羽摇头，说：“我不是说这个……我此时若再看不出你神元中的异样，那也白练了这身修为。”

最早和南宫羽一起赴俊城时，小野涅槃沉睡中，所以南宫羽并未发现。

可今天南宫羽检查姬灵霄身体的时候，就发觉了。

姬灵霄抱歉的说：“我不是有意欺瞒姨母，只是这事不知如何讲起。”

南宫羽一点也不恼，说：“没事，这种事我也很惊讶。我之前只知耀金灵凤可感召无极天龙，没想到你感召了一位上仙的魂魄，这虽不是千古头一遭，但也是极其罕见的机缘。”

因为她是帝王兽传人，所以才吸引了小野的魂魄？

以前也有她这样的事情发生过？

她好奇问道：“姨母，以前也有这样的事吗？你快讲我听听，是谁？后来怎样了？”

南宫羽柔声说：“年代久远，已经不可追寻。我幼时隐约听说过，是上古娲族的一位女子，她不仅是帝王兽传承人，并天生孕育了仙胎。具体如何，我也不知道。”

姬灵霄忽然想起小野涅槃时出现在他的茧罩上的四个字——“仙胎天成”。

“仙胎……我难道是小野的母亲？”姬灵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这个想法。

风清野在神识中被她这个想法气得够呛，大喊道：“呸呸呸，你个死丫头在说什么？本上仙才不是你生的！你沾我便宜别太过分了！”

姬灵霄听到他喊叫，“噗嗤”笑了出来。

南宫羽轻点她的鼻子，说：“你个小丫头，还有心情在这里笑，等你回京，多得是头疼的事。”

姬灵霄立刻垮下脸，问道：“姨母，我真的要回京去指控……那个人吗？”

南宫羽问：“怎么，你不愿？”

姬灵霄不知从何说起。

肃帝犯下种种恶行，根本不在乎百姓生死，自然没资格再坐在皇帝宝座上。

但他们毕竟是父女，要她亲手将他拉下皇帝宝座，甚至是置于死地，姬灵霄心里还没做好准备。

南宫羽叹口气说：“你跟你母亲真像，都是心底善良的人，可是这种善良有时候也是一种恶。对恶人的纵容就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