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招呼她,一阵比划后,红姐儿莫名被带进一个给她熟悉感觉的房间。
尚未消散的蒸汽和进水口排水口与烫绒毛的水池有几分相似,而且这里的水池里也有水。
为什么带她到这里来?是要她烧火吗?
红姐儿左顾右盼,寻找炉灶。
“这边的条件不是很好,”把她推进这个房间的人说,“毕竟是新建的宿舍楼嘛。热水只能定时供应,我们留了一点热水,给那群小婴儿洗完后已经不剩多少了,你的话,先用这些用过的水吧。”
他摸了摸水,“啊,还有点热。”
“……”红姐儿。
这是,什么意思?
“也没有你能穿的衣服,下次叫基地的人带过来,你先穿这套。”这个人又说。
“……”
“这是你弟弟还是你妹妹?要我帮他洗吗?”
“!!!”
红姐儿抱着弟弟,二话不说跳进水池。
男人关上门出去了,红姐儿和弟弟一起缩在水里。
洗澡是不会洗的,从生下来就没洗过什么澡,她和弟弟只在水里泡了一下,又被过来查看水温的人喊了出去。
那人看了一眼她光溜溜的身体,摇了摇头,把衣服丢给她。
红姐儿被带回那个有壁炉的房间,一碗放凉一些的牛骨汤送到她面前。在她为这么好喝的水差点咬掉自己舌头时,有人拍了拍一块摆在台子上的兽皮,告诉她,今晚先睡在这上面。
同一块兽皮上,已经有好几个之前见过的婴儿和幼小孩子睡在上面,隔着一块兽皮的距离,还睡着几个流民大汉。红姐儿盯着他们,十分谨慎地把弟弟放上去,又看了看边上格外干净的几个孩子,迟疑了一下,伸手用袖口擦掉弟弟脸上没洗掉的污渍。
然后她自己爬上去,意外发现兽皮是暖烘烘的。
掀开兽皮一角,可以发现下面有温度的石板。
但石板为什么会发热呢?
抱着这个疑惑,实在支撑不下去的红姐儿沉沉入睡,连有人把她弟弟从她怀中抱出,放在一边,又给他们盖上被子,也没发现。
但红姐儿第二天早上醒的很早。
发现弟弟不在怀中的她吓了一跳,幸好在身边又找到弟弟。
房间里已经非常热闹了,有流民汉子在重新点燃壁炉,又把冷掉的汤锅放上去,加水。
把她带来这里的那个男人出现,站在一个奇怪的长方形物体前,不知道在做什么。他转头看到了她,笑着朝她走过来。
“昨晚睡得还好吗?”男人问,“过来,到这边来。”
男人搬出一张椅子,说:“坐在这上面。”
那些流民大汉也纷纷搬来椅子,在她身后一排排坐下。
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的红姐儿僵硬如一块石头,总觉得身后的大汉们会扑上来杀死她,等到男人把她弟弟抱走,脸色苍白的她露出快哭的表情。
下一刻,她手里被塞进一块方板。
方板四条边凸起,中间凹进去的地方装着细沙。
同时塞进她手里的还有一根细细的木棍,拿给她的男人说:“看这里,把棍子这么推过去,就能把沙子推平,然后再这么拿棍子,可以在上面写字。”
写字?什么意思?她听不懂。
男人没有解释更多,只说:“认真听讲啊。”
啪——
之前被男人搞鼓过的长方形东西放出一道光,光里出现一个人。
茫然听着那个人说:“各位同学,早上好,我是你们的早自习老师光脑。”。这个时候的红姐儿完全想不到,她本该和其他奴隶一样悲惨一生的命运,将被篡改到什么样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