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没听说呢,那些渔民好可怜,家破人亡,哀鸿遍野”。
“而且,我听说,这些事都是因为……”。
女婢突然压低了声音,在暖阁内的景心虽然听不到,也知道其中的原因了,心中更是一阵谴责,恨自己为什么要打伤‘飞信使’?
“你们在干什么呢?”
暖阁外,有人大斥了一声,遣散了那两个窃窃私语的女婢。
……
至于瑞鹤仙庄和天下第一家如今的关系,为景心的事,开始变得疏远,在景心昏迷时,福伯早来到了瑞鹤仙庄的庄门前求见,沧海一直拒之门外。
因临来时淳于玉涵有交代,务必让瑞鹤仙庄把礼物收下,福伯便一直在山门外等候,以示诚意,从早上等到下午,等到景心醒来去见沧海,解除了所有的结儿,沧海才点头收下了那些补品,却没有见福伯。
福伯算是完成了任务,便回天下第一家去了。
……
“景心人呢?”
沧海疑惑起来,
这是第二天的早上,沧海到暖阁来看景心,却发现景心不在牙床上,和沧海一起进入暖阁的侍女吓得跪了下来,说道:“奴婢该死,奴婢不知道,奴婢醒来还没来得及问候曾少主!”
此时天刚刚亮,因为景心身上有伤,需要多休息,向沧海请安的事暂时免了,大清早的也没人来打扰景心。
侍候景心的侍女在暖阁外守夜,沧海来看,侍女便陪同一起进入暖阁,却没想到景心没在暖阁的牙床上,沧海顿时生气起来。
侍女告罪,沧海不经意游目,发现景心在远处窗下的坐榻旁抱着双膝一动不动,为此,担忧起来,
“丫头,你这又是怎么了?怎么坐在地上?还穿得如此单薄?”
沧海责怪一声,赶忙走到近前将景心抱起,觉得景心的身体非常的凉,而且那两双眼睛红得跟核桃一样,沧海一阵心疼,将景心放到了牙床上。
景心一晚上都没睡,她在难过,她在反思,她为什么不听无名的劝阻,非要和飞信使耿耿于怀,如今,害了那么多人,沿边的渔民一定恨死她了,
“曾爷爷,……”。
景心又哭了起来,“那些灾民还好吗?我听说死了很多人,他们的房子都没有了,没有吃的,没有住的地方,……”。
“我的傻孩子,……”。
沧海心疼地抱怨起来,“这些事曾爷爷在做,曾爷爷一定会妥善的安顿他们,你不要再在意这些事了,……”。
“可是,我听说他们家毁人亡,流离失所,而且还害了瘟疫……”。
“这可恶的追风!”
沧海不得不皱起了眉头,喃喃责骂,景心心事重,难过,就是听到了沿边渔民的境况,本来景心是不懂水灾是什么的,更不懂流离失所真正的意思,有追风这样一个“好老师”,每天派人在暖阁窗外叨咕沿边渔民的事,景心很快就懂了。
沧海又安慰地说道:“这些你都不用担心,曾爷爷已经命人送去了棉衣,冬被,食物还有药材,过不了几天他们都会好起来的”。
“可是!”
“没有可是,相信曾爷爷,……”。
顿了一下,沧海又道:“这是你的信,打开来看看吧”。
“我的信?”
景心顿时奇怪起来,好生的疑惑,谁会给她写信?
疑问着,
沧海回身,接过身后女婢递来的一封信再交给景心,景心赶忙接了过来,信封上写着“心儿亲启”四个字。
景心把信打开了,看到上面的字,眼睛湿润了。
沧海拿来的信是项天龙的亲笔信,是写给景心的,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只有几个字:“等心儿身体大好了,项叔叔再给心儿吹箫!”
不自觉地流出了眼泪,景心将信贴在了心口,心道:“心儿如此任性,不听劝阻,闯了这么大的祸,项叔叔还惦记着我,还说再为我吹箫”。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景心觉得她的泪水好多,总是随时随刻的流出来,沧海看在眼里,为此也非常的挂心。
沧海都猜对了,景心知道沿边渔民受灾的事后,脸上不会再有笑容,这个心结不释怀,很容易抑郁,沧海发愁,
日子还是要过的,又过了两天,无名的身体渐好了,他和景心不一样,他身体强壮结实,久受东方灵瑜训练,小的疼痛对他来说根本没有感觉,即便是瑞鹤仙庄认为的酷刑“杖不跌”,在他眼里,也不过尔尔。
无名的伤一有好转,便偷偷地找了叶轩,他始终挂念着景心,不见景心一面,始终觉得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