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咎由自取!”
想到自己的母亲郁郁寡欢,景心依然恨着谢靖,
“住口!”
谢靖更是大喝一声,说道:“你才多大?玉溪宫宫变的时候你只有一个月,你还在你娘亲的肚子里,知道什么前因后果,是是非非,你就来这儿妄加判断,这一切,都不是我做的,是有人冒充我的名义做的,亵渎承仙殿,伤害你的娘亲,都是项天做的,就是现如今威名赫赫,天下第一庄的庄主项天龙做的”。
景心脚下更是一软,向后退了一步,谢靖的话声大,确凿的事实更如晴天霹雳,情感撕扯着景心的心,更让景心突然斥道:“我不相信,爷爷不会骗我的,是你,是你伤害娘亲,抱走姐姐的,这件事不会跟项叔叔有关系的!”
“你叫他项叔叔?”
谢靖眼中更是喷出火来一样,斥道:“你叫那只魔鬼项叔叔?……”。
景心被谢靖的厉色吓得噤若寒蝉,谢靖更是大叱道:“他害了你的娘亲,害了你的父亲,害了你的姐姐,让我们一家人骨肉分离,你竟然认贼作父?”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谢靖言语肯定,言之凿凿,大声斥责,让景心感到无地自容,捂住了耳朵,不住的摇头,看到景心痛苦万分,锥心不已的样子,无名一阵气愤,挺身而出,
“这位前辈,你不要再逼心儿了?”
“我说大个头儿,这里关你什么事?”
尤游心中不忿起来,谢靖毕竟是他的师父,不管谢靖做什么,他都会站在师父的一边,更何况,尤游和项天龙的徒弟一剑飘红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无名怒视起了尤游,尤游又道:“师父说错了吗?身为人女,却认他人为亲,还是那个害她家破人离的大仇人……”。
“你们体谅过心儿的心情吗?心儿只是一个含苞待放的花季少女,哪里知道她未出生之前的事,凭什么说她认贼作父了,凭什么说她任人唯亲了?”
无名言辞激昂,尤游无言可对。
谢靖目光闪烁,也感到言语过激,顿时转了温和,对景心说道:“孩子,都是为父的不是,是父亲把话说的太重了,你能原来我吗?”
深闭了一下双目,景心的泪珠儿不停地滚落,她的心难受到了极点,这到底是父辈之间怎样不堪回首的往事?
景心觉得好无辜,夹在长亲的恩怨中,让她感到难受。
可是,既然知道了,就该面对,
“你能告诉我,你和娘亲之间,还有项,项天龙之间的所有恩怨吗?他为什么要冒充你伤害娘亲,为什么抱走姐姐?为什么把你囚禁在这里?为什么……?”
景心的心中有太多的为什么了。
想到二十多年前的事,因为身上的伤,谢靖辛苦地坐在了地上,做出了一副茫然若失,恍如一梦的表情,不由得仰天叹息了一声。
“孩子,来,你先坐下,为父慢慢地跟你讲!”
虽然景心心中很不喜欢谢靖口中的‘为父’,但还是坐了下来,四个人,围在一起,像是家人围着篝火促膝谈心一样。
“二十六年前,……”。
谢靖开口便讲到了二十六年前,景心心中一阵感伤,心道:“原来娘亲和项叔叔之间的关系有二十六年的经历了”。
谢靖继续说道:“我奉师父之命,到全国各地拜访名庄庄主,探讨商、武各项经验,增广学识,要知道,二十六年前的瑞鹤仙庄可是天下第一庄,师父让我游历,意思再明白不过,他老人家已经有意让我做天下第一庄的庄主了”。
尤游听的瞠目结舌,羡慕的嘴巴都合不拢,究竟谢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他如今的模样,已经无从考究了,
谢靖这样说,无非是为他的后话做铺垫。
“可叹世事变幻莫测,我本以为会如师父所愿,继承他的衣钵,谁会想到我在中原遇到一位女孩,可以让我放弃一切的女孩”。
景心静静的听,听到这个女孩,她已经猜到是她的母亲东方寒雪。
“阿雪和你一样,十八岁,她文弱,恬静,天真无邪的样子,总能让人无尽的回味她的妙趣”。
谢靖说着,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似乎沉浸在美妙的回忆当中,
“荒山相遇,结伴同程,也不会计较许多的,毕竟我们不是孤男寡女,我有涵姐姐还有她的几个家丁陪伴,阿雪有赵霞和她的女随陪伴,可能是心仪在作祟,我竟然忘了一切,不自觉的跟着阿雪她们所走的路程”。
谢靖又笑了,
“她和我争执,我还辩解,天下大路之宽,又不是只允许她一个人走,她说不过我,只有跺脚,嗔怪,她的一颦一笑,时刻牵动着我的心”。
“后来呢?你们是怎么认识项,项天龙的?”景心忍不住问了一句,她太好奇项天龙过去的事了,尤其是跟她娘亲东方寒雪的事,
谢靖忍不住叹息了一声,深闭了一下双目,是如此的心痛,
“造化弄人,谁也逃不过命运的安排,在我和阿雪两情相悦,私定终身后,一次的恻隐之心,却招来如今的惨祸”。
景心听着,浑身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