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飘红故意呆愣在当地,做出了一副茫然的神色,眉宇间更露出了不解和忧虑,“为什么要留意沧海禅师的居室?”
“这不是你要关心的事”。
一剑飘红低下了头,他不会多问,因为,项天龙和岳侍天的对话他不只听到了最后一句,甚至项回心是项天龙收养的他都听到了。
沉默了一下,
“弟子这就去瑞鹤仙庄!”
一剑飘红起身,转身要出房门,项天龙突然又幽幽的说道:“先不用如此着急,从明天起你先注视福财的一举一动”。
“为什么?”
一剑飘红停在了当地,旋即,又低下了头,“红儿该死,问得太多!”
“……”。
“父亲,你在这里太好了,快想办法救救他!”
一剑飘红明知故问,也只有用明知故问来掩饰他听到太多的虚心,项天龙不会说,不管有没有人打断他们,项天龙也不会说。
恰在此时,项华心急火燎般走进房门,开口便请求救人。
项华也有偶发善心的时候,无名生死命悬一线间,即便项天龙不出手救,淳于玉涵不出手救,他也不会一直呆在牢房的。
对无名多么残酷,项华内心不是没有感觉,当一直压抑的气愤发泄过后,项华也有担心,也有害怕的时候,毕竟无名是景心的亲随,是瑞鹤仙庄的人,这要是让沧海和景心知道了他发泄私愤,虐待了无名,想想都觉得后怕。
心平气和下来之后,项华自觉的把无名放出了牢房,无名伤势很重,项华自觉地命医者救治,无名的伤势太重了,医者说回天乏术了。
项华这个后悔,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怒骂家丁打人没个轻重。
骂人也无济于事,关键是如何把无名救过来,这样他才不至于被沧海,景心责怪,项华身边的人出主意。庄主自有一套疗伤的心法,若是庄主出手搭救,说不定有转换的余地,医者有推卸责任的心里,尽管如此,项华还是听信了,忙不迭的找起了他的父亲。
“出什么事了?”
项天龙用好奇的眼神看着项华,项华的脸色都有些发红,想来是一路跑过来的,一句问话,让项华的脸苦的像苦瓜一样。
“还不是那个无名!”
“无名?”项天龙疑问,
“对,无名,现在终于知道了,昨天姐姐偷偷的把他领进家中,谁知道他乱跑,被母亲发现了,就抓了起来,……”。
“那又怎么了?”
“是孩儿的错,撒了谎,说他是窃贼,他现在快死了……”。
“他快死跟你有什么关系?”
项华急得都快哭出来,“都怪他仰慕心姐姐,又处处和我做对,孩儿当然看不过去,就狠狠的教训了他一番,谁知道他这么不经打,……”。
项天龙有些好气起来,用那么粗,那么重的铁鞭打人,更和夹棍一起用,身体强壮的男丁都受不了几下会死,况且无名又被关进石牢,如此严酷的寒天,没有事反倒是怪事了。
“爹,你救救无名吧?他现在快死了!”
“你不是很讨厌他吗?他死了不是好事吗?”
“哪儿有?”
项华急的一跺脚,说道:“我再讨厌他也是一条人命,况且,如果他死了,我如何向沧海禅师交代,如何向心姐姐交代?”
恐怕这才是儿子不想让无名死的原因了,项天龙是这么想的,可是让他出手救一个‘野种’,而且还是他夫人对他不贞生下的‘野种’,项天龙的脸上浮现了怒色。
项天龙无心搭救无名,在心里反复问自己,凭什么搭救这个‘野种’,对这个猜测,对淳于玉涵的怀怨,这根刺深深的扎在了心里。
“庄主!”
岳侍天看到了项天龙脸上的怒色,毕竟项天龙已经‘当局者迷’,有些事不如他人看得透彻,岳侍天说道:“无名毕竟是瑞鹤仙庄的人,然而此时又因少主而起,万一日后沧海禅师责怪起来,我们也是失了道理的”。
“对对对,岳叔叔说的一点没错,父亲,你就施于援手吧!”
项华赶忙随声附和,项天龙仍然没有搭救无名的心思,说道:“他擅闯天下第一家,有的是理由将他就地格杀,沧海禅师虽然位高权重,也不会说什么的”。
“父亲!”
项华开始怏然说道:“十个无名死了孩儿也不上心,可是关系着心姐姐,万一心姐姐因为无名的事怪责孩儿,让孩儿如何是好?”
“是啊庄主,无名在天下第一家擅自走动,是不对,但毕竟是大小姐引他进来,虽然这些都是家院口中所说,无凭无据,如果沧海禅师真责怪起来,关系着回心山庄和瑞鹤仙庄的交好,还请庄主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