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去处决他,免得他污了天下第一家的名声”。
“不!”
项天龙又要走,淳于玉涵又一次惊叫,项天龙蓦然正视,脸上露出了怒色,斥道:“给我一个理由,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不能杀他?”
项天龙步步紧逼,淳于玉涵备受折磨,心一直被蹂躏着,让她痛苦不堪,忍不住痛哭起来,不知该如何是好。
“给我一个理由!”
项天龙又再要一个理由,而且处处针对无名,淳于玉涵一直担心的事好像被她的丈夫知道了,再隐瞒下去,也不会有什么转机。
犹豫了好久好久,
“他是我的儿子,他是我的亲生儿子”。
淳于玉涵泪流满面,双腿一软,蹲坐在了当地。
“你招了,你终于招了,你瞒的我好苦,妄我如此珍惜你,你却做这样淫荡的事,天下的女人,有几个可信,有几个会有真心?”
亲口听到淳于玉涵承认,项天龙更为痛心不已,他一生中虽然只喜欢景心的母亲东方寒雪,但看到淳于玉涵对他的痴情,也不免相惜,在认为东方寒雪已死后,他可以勉为其难娶淳于玉涵为妻,这种夫妻中,又包含着报恩,怜惜,怜惜淳于玉涵对他那份独一无二的痴情。
当知道这份独一无二的痴情被践踏后,项天龙的心也快崩溃了一样。
面对这无情的斥责,淳于玉涵愤然站起了身,公然顶撞道:“对呀,有几个会有真心?你对我有过真心吗?”
“贱人!”
项天龙挥手给了淳于玉涵一记耳光,只把淳于玉涵打的转了两圈儿才摔倒在地上,脸上顿时出现了五个指印。
“到现在,你还敢向我质问真心?”
项天龙气恨不平,淳于玉涵更气愤不平,再次站起身,满脸的泪痕,又羞又恼,斥道:“你现在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天下第一人物,你当然可以打我,在二十五年前你有这个资格吗?”
“……”。
“你只是一介微不足道的渔夫,我是何等身份?”
在二十五年前,项天龙和淳于玉涵的身份确实比不了,可是,项天龙的心好痛,“我感激你,我谢谢你曾经救过我的命,可是,你太让我失望了”。
“让人失望的不应该是我而是你,……”。
淳于玉涵再次斥责,指向项天龙,更拍心自问,说道:“我堂堂天下第一家淳于敬的独女,不惜身份,对你一见钟情,对你青睐有加,愿意委身下嫁,为你洗脱陷害,甚至第一次为你杀人,沾满鲜血的双手换来的是什么?是你一封无情无义的诀别信”。
往事不堪回首,项天龙两眼迷茫,湿润了,
“我承认我负了你,可是你不该欺骗我,你早有意中人,为何还要对我恋恋不忘,看到你的虚伪,让我感到恶心”。
“我虚伪?我有意中人?项天,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淳于玉涵更是愤怒的大叱起来,
“你到现在还要狡辩吗?无名都已经这么大躺在天下第一家了,难道还想让我相信你忠贞不二,矢志不渝吗?”
“住口!”
项天龙每字每句都撕扯着淳于玉涵的心,项天龙又道:“无名的父亲是谁?你和他骗的我好苦”。
最可贵的一面,被破坏了,项天龙撕心裂肺,他好恨,他想报复,淳于玉涵心中的痛,不比项天龙少,淳于玉涵悲痛欲绝,痛不欲生,
“想知道那孩子的父亲是谁吗?我就告诉你,你留书出走去找东方寒雪之后,我去了妙音坊,我做了歌姬,我人尽可夫,我就是要报复你,你践踏了我对你的痴心,我就让这份痴心让天下所有的臭男人来践踏”。
项天龙顿时哑然在当地,他万没想到,淳于玉涵会如此作践自己,来报复他当初的留书出走,淳于玉涵又苦苦地开怀大笑起来,说道:“现在你知道了吧?无名的父亲是谁,我也不知道,项天,我恨你,……”。
“阿涵,……”。
项天龙茫然若失,不敢正视淳于玉涵的眸子。
当初,东方寒雪的背弃,和谢靖的横刀夺爱,可以让项天龙不择手段的报复,同样是受伤害的女人,原来,她可以作践自己,来报复伤害她的男人。
同是痴情的人,不理解对方,都是当局者迷罢了。
“娘!”
一声焦急的呼喊,项华一个箭步从门外跑了过来,他找父母是有急事的,瑞鹤仙庄的沧海禅师突然驾到,要接景心回瑞鹤仙庄。
按说,接景心回瑞鹤仙庄没什么,沧海来的急了点也没什么,不通知天下第一家的主人立刻去见景心也没什么,毕竟沧海的身份在那儿,任何人都要礼让、礼敬几分。
这所有的没什么都没什么,关键是景心养伤在床,是沧海不知道的,
怕沧海责怪景心受罚的事,项华想劝阻沧海不要去娴阁,想等父母来做主,可是沧海根本等不及,径自直接去了娴阁。
项华拦不住,怕事情混乱起来,便立刻跑来找父母,却看到了母亲面颊红肿,伤心流泪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