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心阁的侍女探头从门缝儿里向内张望,她们看到的‘景心’很反常,一副焦躁的样子,心绪不宁,来回踱步,撕扯着衣领,时而把外衣脱去。
门口的少女都是嫩雏儿,年岁不大,哪儿懂得男女情爱?面对项回心这个成熟的女人,她的动作让她们莫名其妙。
“不会是生病了吧?”
“没见过这种生病的样子呀”。
少女喃喃自语着,
“要不我们禀报主人吧?万一曾少主有什么不适,我们可担当不起”。
“你别自找不自在!”
另一个少女着急起来,一把拉住了转身要走的侍女,说道:“自从曾少主从天下第一家回来后,就转了性格,前两天她说什么了?没有吩咐,让我们少管,如果我们擅自告诉了主人,想想小碧的下场吧,你们还想再连累叶轩姐姐?”
想到小碧,这些少女自然如当头浇了冷水,收起了热心,
“你们在门口做什么?探头探脑的,可知罪?”
身后,突然一声怪罪,这四五名女婢吓得矜持起来,赶忙闪开房门,肃立在两侧,一起躬身说道:“奴婢见过沧海禅师,逐风大师!”
今天,沧海终于打扫好了回思园冰宫陵寝,才有闲暇来看景心,竟然看到这些奴婢探头探脑,向门内张望。
由于不像话,逐风才开口斥责。
“你们怎么又都在门外伺候,景心呢?”
沧海一声责问,已经登上台阶,来到门口,这些女婢唯唯诺诺,其中一女说道:“在房内,曾少主身体似乎有些不适,……”。
“既然景心身体不是,为什么不来禀报?”
“因为不太确定,曾少主又不让进去询问,奴婢们正在观察曾少主怎么了,主人便来了”。
“哼!”
沧海好气地哼了一声,“巧辩如簧”。
沧海向门口走去,两边侍女赶忙躬身拉开了大门,房中的项回心更是心惊,这个絮叨的老头儿突然驾到,万一再唠唠叨叨的说个不停,如今的状况,必然要落的欲火焚身而死。
呜呜……。
在房门打开的一瞬间,沧海踱步跨过门槛走了进去,房中好安静,没有任何的异样,侍女好奇怪,刚才‘曾少主’明明把身上的衣服仍的到处都是,怎么现在地上干干净净?
“什么怪味儿?”
逐风皱了皱眉头,这是龙涎香和食人花粉的混合物,逐风是有家后出的家,对这种味道有些敏感,沧海倒没觉出有什么异样,只是觉得这种香让人很心旷神怡。
(备注:原来沧海是处男!)
“把窗户打开,出出味道!”
逐风闻到了‘妖风’,让他难以适应,室内的香气是重了点,出出味道,沧海也不觉得怪异,径自走入了小暖阁。
“曾爷爷!”
项回心躺在牙床上,满脸通红,一脸的病容,像是很痛苦的样子一样,勉强抬起身,低头见礼。
“怎么了丫头,哪儿不舒服?……”。
“我……”。
项回心有口难言,浑身发烫,想要爆炸一样让她难受到了极致,沧海极为担心道:“逐风,你看这丫头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让我看看!”
沧海让开了地方,逐风坐下,为项回心把脉,心头一愣,在心里嘀咕,这是什么脉象?像是血气不通,又像是过于血气通畅,引起了血热。
看来是疑难杂症,这是逐风想的。
逐风皱起了眉头,
“怎么样?到底是什么病?”
沧海迫不及待地问了起来,逐风的手离开了项回心的手腕,非常惭愧,说道:“弟子无能,要查医书”。
“什么?”
沧海显得很是责怪,“你看景心的脸都红成什么样子了,你还要查医书?”
“这真是一种怪病”。
逐风的脸色非常的涩,他真的头一次遇到,不经意地抬头,‘景心’一副焦灼的样子,当四目相接的时候,‘景心’娥眉一蹙,露出了辛苦的颜色。
好奇怪,好反常的一个表情转换。
沧海急道:“这可如何是好?不会有性命之忧吧?”
逐风把目光从‘景心’的身上移开了,项回心在心中气得哼气连连,逐风说道:“这个师父倒可以放心,没有性命之忧,我先去煎一些冷血的汤药,先稳住病情”。
“那事不宜迟!”
逐风心事重重,不免再回头看向‘景心’,这才出了蕙心阁,煎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