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知死活的丫头,我要杀你,你早死几百次,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景心的内功不弱,本能的反抗,认为可以挣脱这个中年男子的束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白袍人的手中,她像只雏鸟遇到了老虎,毫无反抗之力。
“救…救命!”
景心苦苦的挣扎着,双脚已经离开了地面,涨红了脸,脑门儿发热,脖子要和身体分裂一样,麻木至极,难受至极。
“说!你到底是谁?”
项华的父亲,威严责问,面对这个女孩,他有太多的疑问,总觉得这个女孩跟其他人不同,让他有隐隐的不适。
“救命!救……!”
双脚离地,被人掐着脖子举起,景心在心里苦苦地挣扎着,眼眶中憋出了泪珠儿,那种无助、任人宰割的痛苦,让项华的父亲像是处在幻觉中一样。
“这是怎么了?”
一时随性而为,太相同的一个动作,项华的父亲看着景心那清丽的面孔,脑海中开始一片迷茫,竟忘了,这样一直不撒手,会把景心掐死。
嗖地一声,一块石子如风驰电掣般飞来,项华的父亲警觉醒地松开了景心,外来的袭击,让项华的父亲清醒过来,一甩袖子,后退一步,躲开了那颗小石子。
“坏人,坏人,你想掐死我?咳咳!”
景心一下子摔倒在地,终于能呼吸了,感觉全身发软,轻飘飘的,忍不住瘫在地上,原来空气是如此美好。
“再动这位姑娘,我会对你不客气!”
与项华的父亲、景心同落悬崖的青年人,如鸿鹄展翅般飞到近前,并向项华的父亲发出了警告。
能发出石子袭击他,并救下景心的人,也只有这个青年人,项华的父亲不以为奇,只是,他不明白,青年人明明是认识景心的,此刻为什么反而改口叫‘这位姑娘’。
青年人怒视着项华的父亲,那愤怒的目光足显霸气,项华的父亲反而感到好笑起来,一副淡定,沉着的表情,说道:
“我要杀你们两个,易如反掌!”
此句话不假,青年人深信不疑,在刚跌落悬崖的时候,这个人与他四掌相对,对方的内力,远比他想象中的可怕。
“坏人,你这个无礼的家伙,你快掐死我了!”
景心终于缓过来这个口气来,又向项华的父亲发起了责骂。
“跟我来!”
青年人二话不说,拽起了地上的景心,便向山峰的另一面走去,也不管景心愿不愿意,用拖的方式,向前拉走着。
“大胆,无礼,松开,你松开我,你弄疼我了”。
青年人的手,大而憨厚,像一把大钳子一样抓着景心细嫩的玉腕,生拉硬拽着,景心有心反抗,可是,越挣扎她的手腕越疼,很像是一只被抓的猎物一样。
景心好头疼,刚才遇到‘老虎’,现在遇到‘猎人’。
“你放开我,你松开我,你是谁呀?为什么拉着我?”
青年人不顾景心的反抗,强拉景心进了那个山洞,突然将手松开,景心拉扯的力气过大,一个贯力,忍不住向后便倒。
景心还算是个‘练家子’,猛然的贯力,让她急忙一个翻身,转到一边,才没使仰面摔倒下去。
“这是金创药,自己敷到伤口上!”
青年人突然对景心说道,并将手中的一支玉色的小瓶递给景心。
景心嘟着嘴,揉着生疼发红的玉碗,整条胳膊都要麻木了一般,使她又气又怨,更怨愤愤地看着青年人。
青年人一语后,将手中那玉色的小瓶抛向景心,景心不自觉地接了过来,反倒觉得奇怪起来,心道:“我明明没有伤,为什么他也说我受伤了?”
“火堆旁有烤好的鲜鱼,你敷上药后把它吃了,好好的将养身体”。
青年人的表情冷淡,说出的话却非常温暖,景心的脑筋很混乱,还在琢磨着受伤的事,在心里说道:“难道是《神龙宝典》?”
当青年人向山洞口走去的时候,景心才想到青年人刚才的话,想到食物,不自觉喜逐颜开,想说一声‘谢谢’,可是,当抬起头时,青年人已经大踏步离开了山洞。
“都是怪人,中原的人怎么如此奇怪?”
景心沉下了脸,想想青年人的态度,想想中年男子的举动,都是如此冷淡、孤傲;景心非常不服气,
天很快黑了下来,暗夜侵袭,山风陡起,避风的山洞很大,却只有一个人住,只有景心享受着无风、温暖的空间。
青年人在洞门口栖身,除非洞内的柴火快熄了,才会进来添加一些,对景心甚是照顾,生怕景心着凉一样。
添完柴,想到男女有别,青年人又回到洞门口,不避风的萧瑟,闭目打坐。
夜已深,残月挂上天空,疏星点点,景心依然没有睡意,躺在青年人为她用树叶铺成的‘软榻’上,辗转反侧。
想想青年人是谁?从蓉城东郊深林,到遇到行尸他拼命保护,但想的更多的是青年人对她的无礼对待,又是‘劫持’,又是强迫,就连她向白袍人发怒,他都要干涉。
接着,又想到白袍人,他又是谁?感觉世间的事好奇怪,都互相不认识,竟然都遇到了一块,好奇妙,好不可思议,这究竟为什么?
左右想不通,景心朦朦胧胧中快要睡着的时候,有一股箫声传进了洞中,那箫声呜呜咽咽,悠悠扬扬,是如此的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