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岳某有耳疾吗?”
岳侍天气愤了,虽然没有勃然大怒,这句话,也带着十分的火药味,沧海在十天中扣了回心山庄五次庚帖,不迅速将东方景心的庚帖送来,更不做任何答复,已经有悔婚的势头了,更何况,岳侍天早就看不惯沧海这倚老卖老的样子,想起沧海把景心从天下第一家抱走的那一天,说的那些话,简直是不可理喻,岂知今天更是过分。
“师父的话从来过直,其实并不是这个意思,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逐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沧海是真想悔婚,玉溪宫的意思还未可知,见这火山将要爆发的气势,逐风急的手足无措。
“岳堂主稍等,容我去去便回!”逐风抽身,想要离开正厅,
“逐风大师不必去了,赵霞已到”。就在此时,赵霞从门外走了进来,她的身后是叶轩和花橙。
赵霞拱手见礼,对正座的沧海说道:“拜见禅师!”
“赵霞姑娘不必多礼!”沧海说道,
“你是何人?”
岳侍天奇怪起来,看向赵霞,此女三十来岁模样,保养极好,一身紫色的锦衣罗裙,背后背着一个丝带挽成的蝴蝶结。
她眉目工整,仪态严谨,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庄重。
“你便是回心山庄差来送庚帖的?”赵霞看向岳侍天,轻易、随便地问道,
一句话,惹来岳侍天的厌恶,堂堂天下第一庄,堂堂天下第一庄庄主的亲信,是何等的尊贵,是何等的高高在上,即便是下属,其身份也是不容小觑的,一个‘你’字,足见对方的蔑视之态。
“是又如何?”岳侍天看着赵霞,一脸的不自在。
“原来是你们要与我们玉溪宫联姻?”
“什么叫你们?”
“……”。
赵霞没有说话,岳侍天又道:“我们回心山庄是要与瑞鹤仙庄联姻,与你们何干?”
“噗!”
赵霞忍不住用衣袂挡住了口唇,想笑出来,她身后的花橙已经笑了出来,这一笑,弄的岳侍天蒙了,
“岳堂主!”
逐风的心情缓了口气,看到赵霞来到,他心里已经踏实多了,逐风解释道:“岳堂主有所不知,景心那丫头虽然长居瑞鹤仙庄,叫家师曾爷爷,但她并非瑞鹤仙庄的人,而是玉溪宫的人,景心上有曾祖母,祖父,母亲在堂,对于她的婚事,家师做不了全主,还望岳堂主体谅则个”。
“说到底,还是要悔婚了?”
岳侍天看在眼里,听在耳中,事实摆在眼前,沧海要悔婚,拉出个玉溪宫就能从中脱身吗?在岳侍天心中,是十分气愤。
“不全然!”
赵霞并没有像沧海一样,把话说的太满,直接承认悔婚,岳侍天一愣,赵霞又道:“此次千里迢迢,从玉溪宫赶来,确实是为了孙少主婚事而来,但是,这桩婚事成与不成,我家主人是做不了主的”。
岳侍天一愣,沧海一愣,逐风一愣,不懂赵霞的意思。
赵霞又道:“事关孙少主终身幸福,相信回心山庄也不会亏待了我家孙少主,但这毕竟是一生的大事,我家主人不会强行,是想依从孙少主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心姑娘答应这桩婚事,你们不会反对吗?”
“不错!”
“景心不会答应这桩婚事的”。
沧海突然坚定的说道,
“我答应!”
就在此时,有一股如山泉流淌般的声音响起,细腻的声音中又多十分的成熟,正厅中的人,不免同时向门口看去,只见景心领着随身女婢轻步走了进来。
“心儿向曾爷爷请安,愿曾爷爷身体安康,多福多寿!”景心说着,盈盈满礼,跪倒在沧海的面前,顿首请安。
“不必多礼!”
沧海一声免礼,接着又道:“丫头,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你要三思呀?!”
“心儿已经三思过了!”
“你……!”
如今的沧海有些着急了,更带几分怒气,沧海虽然终身未曾婚娶,对于男女之事他也是知道的,对景心的决定真的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