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面带微笑,说不出的春风盎然,
“那岳侍天先行告辞了!”
“逐风,送岳堂主!”
“是!”
逐风微一躬身,答应一声,这才向岳侍天说道:“岳堂主,请!”
“告辞!”
岳侍天向沧海一拱手,这起码的礼节、尊重做到了,这才转身,大踏步走出正厅,逐风一直送出瑞鹤仙庄的山门,这才返回庄内。
“你们简直欺人太甚!”
逐风走了,岳侍天回望瑞鹤仙庄,看着门楼阁上的金匾,忍不住心中的气愤,压抑不了心中的愤懑,却也不敢大声斥责,
“成婚后过继第一个孩子?简直荒谬!”
项家不是普通的小门小户,是中原大姓,回心山庄,天下第一庄,掌控天下势力,天下第一家,商界世家,拥有天下财力,两家合璧,只有一个儿子,本来就人丁单薄,谁会想到,娶个媳妇,还要过继第一个孩子?
这简直是对天下第一庄和天下第一家的藐视。
岳侍天气急败坏的跑下瑞鹤仙庄门前那条长长的石阶,在石阶的入口,有十几个庄丁等候,这是岳侍天临来时的随从,登上马镫,跨上骏马,岳侍天风风火火般回到了回心山庄,项天龙一家人如今所住的回心山庄。
……
知子莫若父,爱子莫若父母,项天龙好比棋局的掌控者一样,能把所有的家庭矛盾掌控在自己的手中,让所有的事随他的想法发展,这不是什么‘魔术’,而是他太了解儿子的心,妻子的心,手下的心,这是项天龙的驭人之道,项天龙并不阴险,而是很疼爱他的儿子。
为了儿子,项天龙可以认无名为义子,做儿子今后的膀臂,为了儿子,项天龙可以将淳于玉涵接入回心山庄,成全一家和睦,为了儿子,项天龙可以完成儿子的宿愿,让他早日完婚,也更是为了儿子,他要快刀斩乱麻,让项铭断了对景心的念头。
项天龙做了很多事,有一件事却不是为了儿子,那便是把项回心许配给项铭,天地良心,让项天龙扪心自问,这件事不是为了他的儿子。
项华回到了回心山庄,淳于玉涵搬到了回心山庄,项铭的加冠礼也举行了,项回心的婚事也宣布了,一切像是回复了正常,一切像是按计划进行着,那便是为项华的婚事准备着,这一切像是平静无澜。
谁又能知道,其中依然在暗潮涌动。
“你说,岳侍天从瑞鹤仙庄回来,是向父亲禀报好事的?还是坏事?”
“……”。
“哦,恕我失口,坏事对你来说,不是坏事,而是好事”。项回心,倩影亭亭玉立,冷艳的芳容,露出了浅浅的,得意的笑容,似是在嘲弄地说道:
小心背后有人,
如今的回心山庄,就像从前的天下第一家一样,随时随地,说不定就会有人在身后窥视、谈论、议论;岳侍天回到了回心山庄,他的背后,在回廊的上面,有人看见了他,这两个人是死对头,更是冤家。
死对头,是彼此不爱对方,并且有着仇深似海一样的心情,至于冤家,不是他们所能左右的,是父亲项天龙为她们指婚了,这两个人一个是项铭,一个是项回心。
如今的项铭贵不可言,在项天龙的栽培下成了回心山庄的‘铭少主’,在项天龙的许诺中,在不久的将来,会是下一任的天下第一庄庄主,如今的项回心虽然恨项铭,在相处的久了,慢慢也增了几分‘好感’。
项铭的冷漠寡言,项铭的英气高傲,项铭对她的视而不见,在项回心空虚的内心中,突然冒出了一股念头,用她的魅力征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孽子’。而他们身后的一剑飘红,只能远远的看着,看着他们两个朝夕相处。
“这已经是第六次了,岳堂主恐怕是无功而返!”
项铭,一身白色的锦袍,金冠博带,昂然间立于回廊之上,他的气质只增不减,年纪轻轻,已然有项天龙九成的威严,犹如君临天下一般,看着急匆匆从这里经过的岳侍天,岳侍天面带愤怒,虽然神色匆匆,也遮不住内心的气愤。
对这种气愤是项铭想要的,没有人懂项铭的心,项铭虽然口上说放弃景心,成全项华,可是内心,无时无刻不是一种煎熬,义父项天龙向瑞鹤仙庄下了五次合婚庚帖,希望瑞鹤仙庄回应,不日便可与项华完婚,却一直石沉大海,沧海不做回复,今天将岳侍天派去,但看岳侍天这急匆匆,并不是满面春风的样子,项铭已经‘洞悉’一切了,瑞鹤仙庄还是没有允婚。
这是项铭猜测的结果。
“瑞鹤仙庄真不识抬举!”
项回心也同样猜想了这些,不免恨得咬牙切齿,如今项回心的内心很复杂,虽然她不喜欢景心成为她的弟妹,但也看不惯瑞鹤仙庄如此藐视回心山庄。
“不知道心儿现在境况如何?”
是一种牵挂,项铭始终记挂着景心,这两个月来,虽然听说景心一直养息在惠心小筑,却一次也没有见过,一来,是沧海不准回心山庄的人去见景心,二来,项铭如今尴尬的身份,想见景心,更是一种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