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回心总是这样肆无忌惮,有恃无恐,沧海都不放在眼里,哪里在意一个追风?嘴唇一翘,杏目一转,是如此的得意。
“等着吧,会有一个结果的”。
“你一直口口声声说景心没有死,你到底有什么凭据?”
对于景心的生死,追风真不敢拿这个跟项回心叫板,他是见过景心的,他心虚,追风虽然刚直,不阿,却不是良心泯灭,景心固然有一副不人不妖的样子,锦城又出现了食人花妖,追风也能有几分判断。
“师兄!”
追风扭了一下脖颈,拉了拉逐风的衣袂,意思很明显,他不想让逐风提到有关景心未死的事,这或许真是个可能,不管是道义,还是亲情,追风真的无法再见血亲相残的一幕,这是追风内心深处最正直的一面。
“师弟?”
逐风回头看向追风,追风微微低头,有口难开的样子,逐风是多么的震惊,他想到了,难道景心真的没有死?
这句话,逐风在心里惊问,却不敢当面说出来。
“两位师父,在这儿看好吧,”。项回心说不出的得意,
在追风、逐风和项回心争执的同时,女婢、武士搬来了座椅桌案,摆放了精致的糕点茶水,看这意思,真有不等出沧海从这里出来,誓不罢休的样子。
那便等吧,
从日落黄昏,到次日清晨,从次日清晨,又到日落黄昏,沧海没有从回思园走出来,项回心内心虽然心烦气躁,表面却是非常的平静。此时项回心已经下令撤销了对瑞鹤仙庄的搜查,全部武士,将回思园团团包围。
“总算你还有些顾念!”
已经等了这么久了,逐风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一面。在这么久的等待中,他已经把心放踏实了,他相信,师父沧海不在回思园,所有的一切都是子虚乌有。
而项回心,因为时间的长久,变得开始坐不住了。逐风悠闲自得的坐着喝茶,坐的累了可以回房休息,让项回心闹吧,他不管。而项回心,为了证实景心没有死的真相,她在回思园的入口足足等了一天两夜,等的她失去了信心。
这个信心,来自逐风的自信。不管是信心也好,自信也罢,都和他们没关系,这关系在于条件,躲在回思园的条件。
回思园有万年冰石蕴育。奇寒无比,遇水结冰,炎夏难融,在里面的人,根本待不长久,若不然,不是会冻死,而是会饿死,因为酷寒,食物在顷刻间便会变成冰块,棉衣可以御寒,那吃得呢?即便有也变成了坚不可啃的冰石。
将近两天了,沧海没有理由让自己在回思园等死,越是最关键的时候,项回心也不让自己放松,更把回思园的入口盯得紧紧的。
“又一天了,师父根本不可能在回思园”。
“那曾爷爷失踪了两天,那又去哪里了?”
项回心总是这样死鸭子嘴硬,不管是势气,还是话锋,从来没有对这些长辈退让过,此时此刻,更没有。
“你愿意等就等吧,我还有很多是要处理”。
逐风说罢,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他也放荡不拘一次,伸了个懒腰,转身,起步走了,他身后的随从,立刻跟上去,
“师兄有一句说的还是对的,你愿意闹就闹吧!拳儿,我们也走”。
“是,师父!”
两天来的苦苦等待,一无所获,追风和煮逐风心里一样,心里踏实了很多,不管师父因何失踪,总之是,不在回思园便是了,这样也好,总算消了消项回心的气焰,
追风也走了,带着他的徒儿,随从走的,回思园入口的人,顿时间少了三分之二,
“女儿,要不我们也离开吧?”。
这两天来,谢靖一直陪在项回心的身边,追风、逐风可以随时随地的走,随时随刻的来,他没有这么做,因为项回心没有走,他便一直在这里,不分昼夜的小心伺候着,而项回心,却从来没有给过谢靖好脸色。
“要走你自己走”。
“都两天了,回思园酷寒,量谁也在里面待不长久的,……”。
“我一定会等他出来”。
“说不定师父不在里面,反被他们看了笑话”。
“一定在!”
项回心蓦然回头看向了谢靖,那副煞气的眼神散发着坚定的信念,
“唉!”
谢靖幽幽地叹息了一声,是如此的阴阳怪气,听到这种声音,项回心心里说不出的别扭,说不出的反感。
“不等了!”
项回心蓦然站了起来,谢靖大喜,
“女儿改变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