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铭看清楚了项回心的用意,轻哼一声,松开了多多尔,转身走下宝座,离开这里,项铭生气了,而项回心心中依然有股说不出的得意,看着宝座右边花瓶中的小红花,叹息着说道:“你的直觉是错的,项铭不会背叛我”。
“总有一天,我会拿着利剑割断你的咽喉”。
一旁的多多尔,目光锐利的看着项回心,在心中暗想,项回心用人试探项铭得到了满意的结果;而多多尔却是真心想杀了项回心,然而,如果没有十成的把握,多多尔不会轻举妄动,而项铭,只能在心中暗叫一声好险。
不得不说,不管项铭在做什么,他的良心未泯,
一个想杀项回心的人,她一定是一个有良知的人,甚至是一个受害的人,她在酒里投毒,是杀不死项回心的,如果真能这么简单,项天龙何至于成为阶下囚,项铭出现提醒,是要告诉这位无知的少女,她的所作所为,只会给她带来死亡,
大殿之上,多多尔真的献来了毒酒,项铭会紧张,因为他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用心计对付他,为了不把自己陷入明知道却不戳穿的陷阱里,项铭故意选择了踢倒多多尔,酒水洒了,有毒没有,一眼便能看出来,如果无毒,多多尔顶多被拉下去受疼几下,如果有毒,项铭会觉得多多尔蠢笨至极,被人发现了,还不换掉毒酒,项铭才不会为这样的人为自己自找麻烦。
就是抱着这样的心里,既然真的是毒酒,既然多多尔如此蠢笨,项铭已经给了她一次活命的机会,她依然不知反应,项铭只能亲手抓住这个要杀项回心的人了。
结果,项铭觉得真的好险,若不住他的判断能力,若不是他急中生智,恐怕,饮下这杯毒酒的人便是他了。
……
月色依然如此迷人,只是显得太过孤单,不管是项回心故意试探,还是项铭真心相救,在知道是项回心故意而为之后,项铭真的生气了,项铭生气的时候也会不理项回心,会一人坐在凉亭自斟自饮,借酒消愁,很闷,很烦,很久很久了,
“还为白天的事不开心吗?”
“你到底是什么人?”
项铭又自斟一杯,一饮而尽,对这个出现的人,充满了怀疑。
“我是胡人乐队里的舞姬,但我不是胡人”。
“你不是舞姬这么简单,你骗不了我”。
项铭放下了酒杯,抬起了头,看向向他走过来的女人,她相貌普通,气质高雅,一股迷人的魅力从她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当中,凸显得淋漓尽致,这个女人不普通,项铭看见她的第一眼便察觉出来了。
“那你说说我是什么人?”
多多尔一股娇媚可爱的样子,立在了项铭的对面,对项铭的表现,多多尔充满了好奇,一个整天与项回心形影不离的人,在知道酒中有毒的时候,他竟然毫无反应的默不作声,尽管他做了个动作,绊了她一跤,如果酒中无毒,难道这个人的意思想要把下毒之事掩盖吗?
“……”。
项铭没有说话,而是站起了身,迈步便走,
“我的父亲是飞信府的飞信使”。
多多尔突然说道,
多多尔说了一句话,说她的父亲是飞信府的飞信使,关于飞信府,隶属天下第一家,是机密要事的总部,但凡天下第一家发出的任务与命令,都要通过飞信府传达,飞信府的规矩相当严格,其用人更是万里挑一。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项铭回过了头,看向了多多尔的背影,多多尔还是立在刚才的位置,一动也没有动,只是,她那如水的双眸中已经泛出了泪花。
多多尔幽幽的说道:“谈起一名天下第一家的飞信使,相信铭公子不会有任何的印象,若是说起一年前海啸水祸时的飞信使,相信铭公子依然记忆犹新”。
“那又怎么样?”
项铭的心动了,是有了感觉,他的记忆里全是景心,甚至一句话都能联系到景心的身上,项铭永远忘不了那个满目寒冰的牢房,一个挨了杖不跌,一个挨了鞭不落的人,在那时,他们的生死犹如蝼蚁一般无人问津,只有他们两个相依为命。
“项回心命人杀了我的父亲,陷害了你和沧海禅师的曾孙女,我要报仇”。
“项回心没有杀你的父亲,他是自杀”。
“父亲不是自杀的!”
项铭的记忆很清楚,飞信使伤痕累累,坐着山兜,哭诉着要求做主的时候,他抽出一把匕首,用力的扎进了自己的心口,他那一股必死的决心,项铭依然记忆犹新。
“父亲不是自杀的,不是自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