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其实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请说!”
项铭在水中彻底的清洗着,哗啦啦的,几乎全是水声了。
“心姐姐好像怀孕了,你还喜欢她吗?”
“……”。
项铭顿时停在了当地,思想也像停滞了一般,景心的影像又浮现在了他的脑海,景心有孕了,项华只是觉得好像,那还是前些天在振宇九洲大殿门前,项华看到了,猜的,项铭则是亲自调查过了。
那一天,项铭偷偷的潜入了瑞鹤仙庄,在瑞鹤仙庄中,和他唯一要好而又熟悉的人会面,便是叶轩,项铭问叶轩,景心是不是有孕了,孩子的父亲是谁?最后的结果,却让项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甚至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叶轩的回答是千真万确的,景心妊娠了,
对于景心有孕的事,项铭想知道的问题有很多,比方,景心腹中的胎儿,他的父亲是谁?沧海等人对这件事的反应,景心有没有受委屈,等孩子出生后,沧海等人要如何对待这个孩子,会不会,……
有时候,项铭真的不敢多想了,他的人生太过悲剧,
“我知道这件事对你的打击一定很大,对不住了,我不该问这样的话题”。
见项铭沉默了。项华以为,项铭心里难受了,自从那次荒唐的大婚之后,项华懂事了不少。原来,他不爱景心,景心是给过他美好的回忆,景心的活泼,天真,开朗,是给过项华很多珍贵的向往,但那绝对不是爱情,都是因为项铭的原因,很多事便开始变成了赌气。
如今真的领悟了。喜欢不等于就要长相厮守,想想大婚日那天,知道景心是他同父异母的姐姐之后,他们之间的血亲关系,在想想以前所说的话。项华真觉得自己太孩子气。
一切的事,时间可以让他淡忘,让他忘记这段缘分,……
他的兄长呢?
景心有孕了,瑞鹤仙庄如此缜密的地方,景心有孕了,项华都觉得不可思议。项华有时候也在想,那个孩儿的父亲到底是谁?
“没关系!”
项铭的脸色特别的阴沉,他有很多的疑问,因为景心的失忆,让他变得无处问津。
项华知道项铭在意了,要不然他不会如此沉默。比平日更沉默,一脸的沉色,大汗淋漓中走出了温泉汤池,披上了一快洁白的浴巾,在腰间缠绕了两圈。将最外边的一端扎在腰间,蓦然转身,项铭说道:“天色不早了,别让母亲等急了”。
“我知道了,……”。
项华一脸的满不在意,景心是他的姐姐,他才不管那孩子是谁的,不过,项华有时候真同情项铭,同样是母亲的儿子,却要经历如此之多的心酸,坎坷,到最后,连心爱的女人都见不上一眼,更别说朝夕相处了。
项铭走出了温泉汤池,外面自然有女婢伺候着更衣整冠,
“嗨——!”
项华忍不住怅怅的叹息了一声,呼啦啦,净是水声,项华草草的洗浴了一下,自然也走出了温泉汤池。
此时已经到了掌灯时分,酒席摆在花厅,由于是夏季,室外比较清爽,却又多了很多蚊子,丫鬟们早点燃了驱蚊熏香,安神的香味,更添温馨。
“娘亲,……”。
“母亲!”
项华和项铭一起来到了花厅,从旁的十几个丫鬟侍立着,项天龙和淳于玉涵已经到了,却没有完全开宴。
“怎么还没上菜呢?”
见过礼后,项华、项铭纷纷坐下,项华说道,
“刚才阿福说,你们洗浴去了,娘亲在等你们”。
“今天晚上,我和兄长只是副角,是父亲特意犒劳娘亲的,娘亲干嘛等我们?赶紧上菜吧,孩儿真的想知道,父亲为娘亲都准备了什么菜肴”。
“命他们端上来吧!”
项华声声抱怨着,心里却说不出的喜悦,真是难得的家宴,难得的团聚。淳于玉涵一声吩咐,福伯躬身答应一声,自然吩咐去了,
菜肴正在上,分量不多,却很精细,花红柳绿,形形色色,盛在黄金色的盘子里,迎合着烛光,显得这些菜肴犹如玉树琼花般琳琅满目,
“今天的菜肴,怎么用了金器?”
“金器彰显富贵,大气”。
一旁的酒窖管事说道,
“哦,……”。
淳于玉涵轻轻的一声,算是知道了,不过,她的心里有隐隐的怪异,怪异在项天龙身上,项天龙虽然曾贵为天下第一庄的庄主,虽然也是一个奢华之人,却不喜欢金器,这也是淳于玉涵在项天龙日常生活起居中发现的,
今天是怎么了?
项天龙为一家人准备了晚膳,没有道理让厨子用金器的,原因很简单,他不喜欢用金器,然而,酒窖管事说什么也不敢说用金器的目的的,还不是那个惹不起的项华少爷闹得,非讲究什么‘独一无二’,除了今晚所用的器皿,所有相同的都要毁掉,对于那些‘精瓷’,酒窖管事真不舍得,想了想,决定用金器,金杯、金盘毁掉之后,大不了熔了做成金锭。
这叫‘魔高一尺,道高一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