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瑞鹤仙庄的人都以沧海和东方灵瑜的心情接受了这个小生命,在他们顺其自然之后,已经忘记了景心的想法,景心无法让其顺其自然,她思念项铭,可是,她不敢说孩子的父亲是项铭,因为项铭是淳于玉涵的儿子。
娘亲深爱的男人是她的父亲,父亲的妻子是淳于玉涵,她的孩子又是淳于玉涵孩子的孩子,让小生命化解祖辈之间的恩怨,那可能吗?关键还有一个项回心。
这便是景心思念却又不敢说出口的原因。
“霞儿,你去把一年前伺候过心儿的丫头都召集起来,包括叶轩,我有话盘问!”
“是!”
东方寒雪并不是很懦弱,她也有她的思想,她的判断,要想让景心的心情开朗起来,必须要找出幸儿的父亲是谁,要想找到那个‘不负责任’的人,唯一的线索,便是从伺候景心的女婢开始,
“他?……”。
赵霞遵命一声后,脑筋一闪,突然想起一件事,可能因为关心的原因,想到什么便说什么,竟然忘了细想,当这片记忆浮现在脑海之后,赵霞突然觉得不妥起来,发现景心流出‘元红’的那件绣裙时,那不刚好是十个月前吗?项铭送聘礼的那天。
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赵霞一时口快,收不回来,东方寒雪已经开始行动了。
……
东方寒雪去了往日的随和,在梅林召集了以前所有伺候过景心的女婢,她也不敢把动静弄得太大,毕竟,隔墙有耳,又怕景心听到后会不开心,毕竟,这样的询问是带着责怪意味的。
“你们都是伺候过心儿的女婢,首先,我要感谢你们,对景心的尽职尽责”。
“奴婢不敢!”
真有先威后恩的感觉,因为,东方寒雪是站着的,十几个女婢是跪着的,
“你们都回想一下,在九个月前,心儿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或者跟外界什么人接触过?你们要如实的回答,不能有一丝隐瞒!”
东方寒雪说罢,跪在梅林的这十几个女婢回首、左右、面面相觑起来,如坠雾中一样莫名所以,九个多月前,貌似有点久。
“雪姑姑,这样想很难,九个多月时间,都已经这么久了……”。
“仔细的想,……”。
一声‘雪姑姑’,东方寒雪还是很受用这个称呼的,其实,瑞鹤仙庄的辈分有点乱,称呼也非常乱,如何排都觉得尴尬,比方,如果让东方寒雪以沧海的孙女排辈,那么,谢靖又是东方寒雪的丈夫,若是按谢靖妻子的修改称呼,东方寒雪是不愿意的,左思右想,右思左想,东方寒雪愿意委屈一下自己,让这些奴婢们称她为‘姑姑’。
东方寒雪不觉得这个称呼委屈她,反而觉得,置身事外的感觉很好。
“是!”
东方寒雪打断了她的话,红衣女婢只好幽幽地遵命一声,
“好像有过一次,……”。
突然,有位黄衣女婢像是恍然一样想到了,
“细细讲来!”
“有一次,天下第一家的项华少爷把孙少主拉入了假山洞,不知道做了什么,后来,无名,也就是如今的项铭少爷,因此大病了一场,……”。
“这都是一年多以前的事了,不是九个月前的事”。
最前面的红衣女婢回身回身反驳了一句,
“哦!”
黄衣女婢唯唯诺诺着,
“项华和项铭是什么人?”
最终的结果,还是牵扯到了这两个人,赵霞在一旁,她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东方寒雪来到瑞鹤仙庄的时间并不长,也有可能是东方寒雪忘记了,景心大婚的事,玉溪宫的孙姑爷便是这个叫项华的人,
之后,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东方寒雪知道的事太少了,
“他们是天下第一家的人,和瑞鹤仙庄曾经一直是友好往来”。
“哦!”
赵霞并没有仔细的对东方寒雪说,东方寒雪也没有过多的在意,
“其实,其实,奴婢倒是在九个多月前遇到一件奇怪的事”。在沉默一会儿后,在黄衣女婢的话被否了之后,另一个青衣女婢显得唯唯诺诺起来,她曾经是蕙心阁的内近女婢,也是专门负责景心洗漱的女婢。
“什么奇怪的事?”
“九个月前,因为曾少主大婚将近,那些天又是回心山庄送聘礼的时候,有一天早上,曾少主急匆匆从外面回来,……”。
“当时发生了什么?”
东方寒雪忍不住看向了青衣女婢,而青衣女婢则是抬眼看了看赵霞身边的叶轩,忍不住犹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