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起项铭,东方寒雪哪里知道赵霞的想法?如果非要对这个项铭有印象的话,那便是在素问雅舍时,她的长女领来过这个人见过她,如果再有其它的‘缘分’,长久隐居的东方寒雪真的想不出来。
“这个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察言观色,东方寒雪也看出了赵霞内心中的紧张,
“事到如今,奴婢也不得不说了”。
“……”。
“项铭是淳于玉涵的儿子,是那个人的养子”。
不管是东方寒雪,还是赵霞,口口声声所说的那个人,在他们心中,都是心知肚明的,都想把那个人回避起来,他们都知道,那个人是项天龙。
“她的儿子?”
对东方寒雪来说,淳于玉涵不陌生,“怎么会是她的儿子?难道?”
东方寒雪真的害怕了,怕的是景心和项铭是同父异母的关系,东方寒雪被外界的声音迷惑了,景心是谁的女儿她不清楚吗?可她仍然被人云亦云的说法迷惑了心智,瞬间的惊惑,担忧,没有完全蒙蔽东方寒雪的心,随后,东方寒雪心情又平静下来。
察言观色,东方寒雪那一瞬间的震惊,让赵霞能理解其中的意思,这也是她自己的理解,景心是项天龙的女儿,项铭是淳于玉涵的儿子,又是项天龙的养子,那有没有可能是项天龙的亲生儿子呢?这个流言一直是存在的,赵霞认为东方寒雪是为兄妹虐恋感到担忧。
“雪少主不用担心!”
“我没有担忧”。
听说项铭是淳于玉涵的儿子,东方寒雪的神色很消极。
“虽说项铭少爷是淳于玉涵的儿子,他和孙少主是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唯一不妥的是,淳于玉涵是那个人的妻子,项铭又是景月孙少主的未婚夫”。
“哎!”
东方寒雪幽幽的叹息了一声,
“要不,先从别的地方查一下吧。比方瑞鹤仙庄的武士,说不定孙少主另有中意的人,而不是项铭少爷”。
“霞儿,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是想让我回避淳于玉涵,你怕我心里不自在”。
“奴婢怕雪少主伤心”。
“为了景心,对他和淳于姐姐的关系,我看得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我想的事,让心儿尽快开心起来,心儿这样郁闷不乐,迟早会憋出病来的,……”。
“那雪少主的吩咐,是要继续调查了?”
依然跪在地上的叶轩。心里透出了一股欢喜,又忍不住问道,
“是的,你去做吧叶轩!”
“女婢遵命!”
在这一刻,叶轩顿时心花怒放起来。并且透着一种激动的心情,
对东方寒雪的吩咐,叶轩非常高兴,也非常愿意去做,而赵霞,却没有这么乐观,在赵霞心里。幸儿的父亲是项铭,从想起见到景心那条带血的绣裙后,便有了九成肯定,先不管项铭和项回心之间有多少矛盾,先不管项回心是不是真的‘不要’项铭了,他们毕竟有过婚约关系。想想项回心痛恨景心的样子,想想项回心的妒忌心里,如果景心再和项铭复活这种爱慕的关系,想想项回心那狭隘的心里,她会放过景心。放过项铭吗?
赵霞心中有担心,然而,她没有阻止,她没有权力阻止一位母亲对自己女儿的关怀和疼爱,虽然知道里面的弊端,但这种权力,她没有资格去剥夺。
真是欠思量了,后悔莫及,想到对东方寒雪说出幸儿父亲的话,赵霞真有哑巴吃黄连的感觉。
……
转来转去,又转到了天下第一家,宿缘就是如此奇妙,一旦遇上了,便再也摆脱不掉,倒不是每个人都想放弃,而是,因为很多原因,为了一时的平静,暂时把内心深处最珍贵的东西珍藏了起来而已。
“大少爷,您刚回来,还是多歇息几天吧?”
“不必了福伯,把账簿拿过来吧!”
“是!”
如今的项铭,算是回到了母亲的怀抱,这几个月来,一直住在天下第一家,帮着母亲,帮着弟弟,打理着天下第一家的大小事务,项华刚刚十八岁,正是顽劣、贪玩儿、不听话的年龄,所以,自从项天龙走后,淳于玉涵心灰意冷之后,整个天下第一家便由项铭打理,项铭没有经商的头脑,辅佐他的人却很得力,
福伯跟随了淳于玉涵四十多年,他的出众,并不是只会赶车,比如,经商之道,淳于玉涵取决不下的事,有时候,福伯的几句话,便能轻易搞定,福伯可贵的是忠,淳于玉涵想休息几天,大事取决不下的便请示项铭,项铭取决不下的便请示母亲。
这不,前些日子江城附近突发暴雨引起洪水,灾民拥入江城,因此,江城的秩序混乱起来,淳于家的商铺也遭到了一些灾民的袭击,听说此事后,淳于玉涵并没有生气,而是派自己最亲近的人前去赈济。
淳于玉涵的意思是让项华去,让项华多历练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