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项华不想去,他是心疼他的哥哥,自从项铭住进天下第一家后,整日郁闷寡欢,靠不停地忙碌来缓解内心的压抑,项华懂得,也知道,他的哥哥放不下景心,那种想见不能见,想爱不敢爱的心情,项华看着都心碎了。
项华为了能让哥哥去散散心,便一直推辞,淳于玉涵没办法,只好让项铭去了,赈济灾民不是小事,不是小活儿,项铭一去便是一个月,所有的事都处理好了,这才回到了天下第一家,
这次赈济,项铭忙前忙后,甚至几天几夜都不眠不休,从他的脸上就能看出来,项铭上午回到天下第一家后,先问候母亲,下午便到帐房,让福伯把天下第一家这一个月的开销账簿拿来,他要过目,福伯实在心疼,便劝起来,项铭哪里肯听?
“天下间最傻的大笨蛋就是你了,有时候我不得不承认!”
“华弟?”
项铭坐进了帐房,福伯命这里的管事抱来一大摞的账簿,正在此时,项华从门外走了进来,是多么的叹息。
“我说哥哥,你要是真想她,你就去找她呀?”
“我根本就没有想心儿!”
“不打自招,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心姐姐?”
“……”。
项铭无语,其实,项华说的一点没有错,项铭无时无刻不在思念景心,只不过,他不敢,他和项回心有着纠缠不轻的关系,不管最初的目的是什么,项铭不会原谅自己,还有,项回心终于平静了很多,所有的人也平静了很多,项铭不想因为他的私心激怒项回心,这样的行为太冒险。
来往上可以刻意回避,可是,他的内心,回避不了,项铭只能用不停的工作,然后累垮自己,这样,他才会‘忘记’思念景心。
“你们都下去!”
左右看看,帐房有几个碍眼的奴仆和管事,
“是!”
福伯是个懂眼色的,项华虽然没有让福伯出去,福伯能看出来,项华要说一些话,而这些话,是不想让这里的奴才听到的。
福伯第一个躬身告退,其他人紧接着离开,等房中的人都离开了,项华神神秘秘的凑到项铭的身边,轻声说道:“我说哥,你要不要偷偷的去瑞鹤仙庄?我可以为你把风,但是不能让母亲知道”。
“你要做什么?”
项铭侧目凝视着项华,说不出的奇怪,
“当然是私会心姐姐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心姐姐的母亲和咱们的母亲有点过节,但我们是无辜的,你也是无辜的,我也是无辜的,心姐姐也是无辜的,你们相爱是没有错的,但是,……”。
讲到这里,项华用到了‘但是’,
项华接着又道:“母亲的感受你也是要顾及一下的,我保证,我的内心永远是支持你的,你要快去快回”。
项华啰啰嗦嗦的说,项铭忍不住好笑了一下,
“弟弟多心了,就算我要去见心儿,是不用如此偷偷摸摸的,……”。
“我哪儿有多心?”
项华显得好气起来,项华接着又道:“自从沧海禅师仙逝之后,天下第一家和瑞鹤仙庄的亲密来往已经彻底结束了”。
“噢?”
项铭显得惊讶起来,
“如今的瑞鹤仙庄,已经不姓方了,而是姓东方”。
“这是为什么?”
“沧海禅师仙游之后,瑞鹤仙庄大权易主,为谁做瑞鹤仙庄的主人,逐风大师师兄弟三人还大大的争执过一番,这些事你可知道?”
项华回身,又看向项铭,
“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像你这样整天埋头苦干的人,不把自己累趴下不罢休的样子,这些消息,你哪儿有功夫去听?”
“到底是怎样一回事,你给我详细说说?”
“其实也没什么,……”。
此时,项华悠闲地漫不经心起来,又道:“逐风大师想让心姐姐做瑞鹤仙庄的新主人,说什么这是沧海禅师遗言,追风大师却不同意,说心姐姐太小,威望不足,强烈的要求逐风大师要当仁不让,……”。
“追风大师的话也不无道理”。
听说有人反对景心,项铭心里也是怅怅的,虽然他也希望景心做瑞鹤仙庄的新主人,可是,景心真的还小,威信没到那个位置,顿时间,项铭又奇怪起来,忍不住问道:“那后来呢?瑞鹤仙庄的姓氏,为什么姓了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