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生孩子？”

“哇，你嫁我你不生孩子？”

“谁要嫁你，滚一边去，立即。”冷面菩萨忽然很凶，非常凶，吓张少楠一跳，然后她发觉不妥，忽然又温柔回来，“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张少楠笑了笑，心里思疑。

“我喜欢你给我熬粥，味道很好，但是那次你气到我了，我吃的不是滋味。”

“我以后再给你熬。”

“嗯。”

吃完火锅，张少楠和冷面菩萨一起逛街，冷面菩萨给张少楠买了一只手机，两张卡，一张广州卡，一张是他们那个城市的，张少楠不解：“干嘛买两张卡？”

“两张就张呗，花不了多少钱。”

“我觉得你有点怪啊，你到底怎么了？”

“你才怪，走……我们去看电影。”

冷面菩萨拉着张少楠往一个电影院走，飞扬电影城，这里是广州的心脏地带，或者说人最集中的商业最发达的地带，天河，周围的建筑，有高有矮，远处一栋很高的，中信大夏。张少楠身后是体育馆，里面人声沸腾，在进行中超联赛，张少楠买手机时听见其中一对客人说的。

电影票是冷面菩萨买的，毕竟是大电影院，很多播映厅，当然可供选择的电影类型很多。张少楠绝对没有事前想到，冷面菩萨买的居然是看动画片的票，看什么片不行，竟然看动画片：“冷星蕊，你真能吓人。”

“什么？”

“动画片。”

“不行？我就喜欢看动画片。”

电影院里，冷面菩萨靠着张少楠的肩膀很认真看动画片，张少楠则很认真看她，看她那长长的睫毛，抚摸她柔顺带芳香的秀发。张少楠不喜欢看动画片，从小到大就不喜欢，也没怎么看过，没兴趣，而且他觉得看冷面菩萨比看动画片有趣多了……

“你干嘛不看？”冷面菩萨问张少楠。

“我看你已经够了，你就是我的电影，都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我和你还不够戏剧吗？你觉得还有电影可以超越我们？我们更应该去拍电影你知道不？明年柏林电影节走红地毯的就是我们了。”

“臭美。”冷面菩萨瞪张少楠，“随便你，别打搅我看电影。”

电影播映了两个小时，从电影院出来已经十点多，他们手牵手走在已经开始安静的马路上，没有方向，放任自己脚步往前往后左拐右转。张少楠很快乐，那种感觉非常好，不担心迷路，有了彼此脚下所有的都是路，去那里不重要，只要彼此一起，这是恋爱感觉，张少楠人生里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浪漫的恋爱的感觉。

走着走着，到了一个公园，是那种传闻中的情侣公园，许多情侣在园内或手牵手、或相互依偎闲逛，虽然已经很晚、虽然很冷。而且，还有卖花的小女孩，他们刚找到一个干净的草坪坐下，卖花的小女孩就走了过去，六七岁的样子，扎着小辫子，长的挺水灵，大眼睛，目光纯洁，怯怯的问：“哥哥，买花吗？”

“多少钱一支？”

“五块。”

“你手里有多少支？”

小女孩数了一下，给张少楠报了一个数，张少楠凑在冷面菩萨耳边说：“能不能借我一百块？”

“有你这样的么，要让人笑了。”

“谁笑？”

冷面菩萨瞄了瞄那个扎着小鞭子的小女孩说：“小妹妹，你想不想哥哥买花？”小女孩点头，冷面菩萨继续说：“想就转过身。”

小女孩犹豫了一下才转过身，张少楠立刻翻冷面菩萨的包，找出一张百块以及一张十块，然后把其中十块放进口袋，准备等下回去的时候用来买烟。

“可以转回来了！”小女孩回过身，张少楠把一百块给她，“不用找了！”

小女孩很开心，把花给张少楠，在张少楠脸上波了一下，然后小跑着离开，冷面菩萨说：“你很幸福啊，买花是我掏的钱，你还能赚一个吻。”

“呵呵，是很幸福，要不……我也波你一下？”张少楠说话陪合着动作，刚说完就行动，冷面菩萨躲都躲不及，亲完了，张少楠单膝跪下把花递给冷面菩萨，“亲爱你，送给你，第一次送你东西就跪下了，有诚意吧？”

冷面菩萨瞥嘴：“是第二次。”

“是吗？”

“旗袍。”

“哦，我想起来了，旗袍还在吗？穿过没？”

“扔了，那破旗袍，面料摸上去粗糙不堪，袖子一长一短完全不对称，下摆一边还翘起来，竹纹绣的前后不对调，纽扣手工差到没法说，都不是精工制作，指不定就找个大妈随便乱缝的产品，我能穿吗？”冷面菩萨说那些话就是张少楠当初为了砍价对店老板说的，而且说的不是事实。

“你记性真吓人。”

“一般啦。”冷面菩萨接过花，“白痴，送花不用跪，求婚才要跪。”

“你什么意思？想我向你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