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头那阿奴尔汗便是一个好色的,年近五旬之人,家里中几十个娇妻美妾,那样的女子没有见过?他自认见识过的女子无有一千也有八百,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
即有西域女子高挑丰满,婀娜凹凸的身段儿,又有中原女子细腻白皙的皮肤,那脸蛋儿更是无论从上至下,或是从左至右,每处每一点儿都透着美!
到今日他才知道原来这世上的女子还真有这般绝色的美人儿,无论域内域外,什么男人见了都要迷到!直到见到了她,他才知中原人所说倾国倾城是怎生模样!若是真有这样的美人儿在怀里,便真是倾尽全国全城之力,也要得到!
看了她再想起家里的那些女人来,竟觉着自己定是养了一群母羊!
只见她过来见了,这一干子男子似是有些惧怕,微微退了一步,侧过小脸儿,一抹红晕渐渐散开,衬得那小脸粉嘟嘟的让人恨不能扑上去狠狠亲一口!
男人们双眼发直,紧盯着她一步步缓缓过来,那小脚儿在裙下一现又一现,那小腰儿上靳了细带,细得怕是一只手都能掐住,心下里暗暗琢磨,这般细的腰,只怕都不用大力了!一不小心靳折了可怎如何是好?
“诸位,请坐!”
待到美人儿在上首坐定,冲众人摆手示意时,阿努尔汗才发觉一众人竟不知不觉站了起来,忙连声应着坐了下来,有一个却是站起来时上前了两步,这般一屁股坐下去,竟咕咚一声坐到了地上,这一下坐得扎实,那一声响听的人都头皮子一紧!
林玉润在上头见了掩了眼里的鄙夷,忙指了下头立在后头的小厮道,
“快扶起来!”
小厮们忙过去扶了,林玉润又关心道,
“可摔着了?”
“无事!无事!无事……”
那人连连摇头自家扶着椅子起来,自觉在美人儿面前如此失态实在丢脸,一张隐在胡子下的脸涨得通红,耳根子都红了起来,林玉润见他那窘样实在忍不住抬了小手,捂在嘴边轻轻一笑。
众人听了那鼻子里出来的小声儿似带了钩一般,立时勾得耳朵发痒,心口也跟着发起痒来,不由恨恨瞪着那出丑的家伙,能博美人儿一笑,便是摔十跤也值得!早先怎想不起来这么一出?要不然那美人儿便是冲他笑了!
坐了个屁股墩儿的那位却是十分得意,退到后头坐到椅上直拿眼盯着林玉润傻笑。
林玉润拿眼扫视众人一番,问道,
“不知诸位是那一方的好汉,到我府上有何要事?我家夫君日前有事出门不在家中,小妇人养在深闺少经世事,也不知有何可帮到诸位?”
那阿奴尔汗一听这才想起来眼前这位美人儿已是嫁做了人妇,心下里暗暗嫉妒起那运气逆天的男人来,
“有这般儿模样的女子为妻不日日守着她,还出什么门子?真是蠢蛋!”
心里想着嘴上却忘了答林玉润的话,见美人儿一双剪水秋瞳正望向他,心下一酥才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道,
“咳……咳……,鄙人西域王族,名叫阿努尔汗.艾斯提,日前鄙人小女金娜曾到访贵府,家里下人在外头等了几日,却是一直未曾见她出来,鄙人心忧女儿特到此一寻,还望美……咳……还望女主人告知小女下落!”
阿奴尔汗几十个老婆,生了十几个儿子,七八个女儿,前头几个都嫁出去了,最小这个金娜生得十分美貌,他向来十分喜欢,这次来中原便也带在了身边。
只是没有想到,她这小女儿从来自持美貌对族中多少强壮的好男儿不屑一顾,便是外族的小王来求婚也是摇头不应,却到了中原没多久竟在豫州城中只一面便看上了一个男子,以至茶饭不思,日夜思念,哭哭啼啼求到他面前,阿努尔汗无法只得散了人手出去寻,只是人海茫茫,不过一面之缘,那里是能寻到的?
直到前几日金娜自家溜出去,彻夜不归,下人们来报,阿努尔汗才发觉女儿不见了,震怒之下叫了她手下的人来问,才知她竟是寻到这豫州城外五里处的一座宅子里去了,还买通了大夫做了那跟班的学徒偷偷儿潜了进去,没想到这一去竟是两三日不归!
下人们哆哆嗦嗦的讲了出来,阿努尔汗气得肝痛,命人将那几个下人们拖下去抽鞭子。
最近的事儿,弄的阿努尔汗很是头痛,那冯家的两个孙子被人从自家宅子里弄走,女儿被打晕在密室之中,事后竟是一点痕迹无有,派了人追出去十里地都没有半点线索竟似凭空消失一般,他便知一定是高手所为,冯政堂能请到这样的高人助阵,阿努尔汗心下里也暗暗有些不安!
正提防着那暗处的高手时,女儿倒弄了这么一出出来!怎也是自家骨肉那里能不找回来,带了人手奔这宅子而来,却没有想到这断龙山下,看似不起眼的宅子里竟藏了这么一个绝世的大美人儿,而她那丈夫竟不在家中!一路进来都是一家子妇孺竟没个撑门面的男人出来!
想到这处阿努尔汗心中暗暗起了掳人的念头,他有这般心思也不奇怪,在那西域生活的各族从来便是这般,今日你打我,明日我打你,男人们外出打仗,被人端了老窝掳了女人、财产的事儿不在少数,女人们早已习以为常!
这种事儿怨得谁来,怪只怪你家男人舍得这般娇妻偏偏要出门去!
有了这念头,不由四下打量,却见一屋子之中小厮不过七八岁的年纪,那陪客的男子倒是壮年,只不过手脚虚浮,一看便知身上没有功夫……
他那里正想着,上头美人儿听了他的话却是脸色一变,
“你……你说的……可是前几日来的那位女子?碧眼棕发,生的十分貌美?”
“正是!女主人可是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