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朵觉得,刚才丰子恺接听电话的时候有点诡异,貌似很不正常。喘息的那么急促,好像在压抑着什么一样,是因为取子弹的时候很疼,没有打麻药吗?
好在子弹射中的只是丰子恺的肩头,没有生命危险,云朵朵很感激丰子恺能在那个最关键的时刻出现。
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她等了很久介子微也没有回来,不知不觉睡熟。
早晨醒来时,她照旧用华丽八爪鱼的姿势,考拉一样吊在介子微的怀中,四肢都纠缠在介子微的身上。
看到这一幕,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云朵朵仍然感觉到羞涩,小心翼翼地把手脚从介子微的身上向后撤。
晨光中他的俊颜,仍然带着苍白虚弱,似乎睡的很熟。
他应该回来的很晚吧?
不愿意惊醒介子微,云朵朵一点点把手脚移开。
忽然一个吻落在云朵朵的唇上,介子微没有睁开眼睛:“朵儿,睡醒了吗?”
“嗯,我得去上班,你再谁一会儿吧,不要说话。”
介子微点点头:“小心点,千万不可以再独自出去,或者跟什么人出去。别在做傻事,有事给我打电话。要出去或者有人叫你出去,给我或者他们两个打电话都可以。”
“我知道了,经过这次教训,我不会再相信任何人的。”
“任何人?”
介子微剑眉一挑,睁开眼睛盯着云朵朵。
“当然了,现在我还能相信谁?除了我爸爸和你,别人我都绝对不能相信。”
云朵朵被狼眼秒杀,算计着刚才的话,那句任何人把这只狼也包括在了里面,急忙弥补了一句,把介子微和父亲并列,这样这个小子该不会再有什么意见了吧?
果然,狼优美粉白的唇角翘起,重新闭上眼睛露出满意的微笑,春风吹开了无数花朵的魅惑。
暗叹,云朵朵蒙住眼睛,再看下去她有扑上去的冲动。
介子微伸手在自己唇上点了一下,云朵朵想装死,想了想最终还是俯身在介子微的唇上飞快地用蜻蜓点水吻了一下。
她刚想离开,脚下一绊,被介子微勾魂笑容吸引的她,一个俯身扑倒在介子微的胸口上。
“朵儿,你这是要吃我的豆腐,还是忽然开窍了想对我以身相许?”
介子微趁机搂住云朵朵的纤腰,一个热吻,盖上了云朵朵的唇。好美味,香滑细嫩,让他想一直咬在口中不放松。
“呜呜……”
云朵朵用粉拳捶打在介子微的肩头,这只狼,随时随地都不肯放过调戏她,吃她豆腐的机会。
良久,介子微才松手,云朵朵面红耳赤,想打顾虑介子微浑身是伤。看着介子微微微发黑的眼圈,云朵朵的脚也落不下去了。
从介子微身上跳了起来,她迅速跑进厨房,就该离那只狼远点。
他昨夜或者今天凌晨,几点回来的?
“嫂子,千万可别再私自跟任何人出去了,您要出去,一定事先通知我们一声。您不知道,昨天吓得我们哥两个出了一身的白毛汗,小心肝一个劲砰砰地跳啊。您再这样下去,要是再弄出点事儿来,我们两个一准得进医院去看心脏病有多重。”
小尾巴愁眉苦脸地说着,云朵朵连连点头。
“嫂子,您知道头昨天急成什么样子了?我就从来没有见过头那么着急担心,连海湾战争,拉登被击毙,我也没有见过头那么焦虑不安,火烧眉毛一样。”
大尾巴在旁边敲边鼓,云朵朵继续点头。
“嫂子,就算您狠心,不心疼我们两个,也为头想想。为了您的事情,昨晚头可是大发雷霆,忙碌了大半夜,今儿一早才回去的。头的胃不好,结果从昨晚到现在连一口热汤也没有喝上,回去的时候一个劲捂着胃,脸色苍白啊。”
“嫂子,头可是还没有出院呢,您多少也该心疼点头吧?”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句,云朵朵望天,貌似两条尾巴在开批斗大会吗?
眼看羽格大厦出现在视线里面,云朵朵松了一口气,批斗大会可以结束了吗?
“抱歉,都是我考虑不周,我想着杨雨菲也没有太多的花样,就算她想动武我也不怕。谁知道半路会跑出什么黑道,难道现在黑社会都可以满大街乱跑开枪了吗?”
大尾巴眸色深沉,叼着烟斗摆造型,因为有云朵朵在车子里面,他不能吸烟,只能叼着他那个,从来没有塞进去过一根烟丝的烟斗装神探。
“嫂子,您是不知道水有多深啊,何止是黑道,不知道暗中有多少人的眼睛在盯着您。”
“有谁在盯着我?”
云朵朵眸色漆黑,垂着头问了一句,小尾巴苦笑:“有谁,昨晚那几个不过是小流氓混混,背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