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同的是,她甘愿被那些刀割开身体肌肤,猪却是不自愿的。
“再给她打一针麻药,可能是对麻药有抗性。”
一个医生说了一句,有人给云朵朵再注射了一针麻药,医生们都在等待麻药起效。
那些人是谁?
为什么要杀她?
他们要杀的是她,还是准备对付介子微,结果看到她先走进来,就顺手打伤了她?
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云朵朵的唇色青白微微抖动,闭上眼睛,眼前都是刚才被枪击中的一幕幕。
如果那些人是对付介子微的,很好,幸好她先进去,替他挡了子弹。
真不想这样,中枪的滋味不好受,她多想可以健康,不受伤活蹦乱跳地,哪怕是被介子微调戏吃豆腐,也比躺在这里要强百倍。
她真贪心。
云朵朵的头脑很乱,还没有到昏迷的程度,坚韧的神经能感受到周围的一切。
“还有什么感觉吗?云朵朵,现在你能感觉到痛吗?”
似乎有人在掐着她什么地方,连感觉都不准确了,她只能感觉到有个部位被人掐着,但是却不能确定是什么部位。
“没有太大的感觉。”
“好,那我们开始了,可能会有感觉,要是能忍住就不要叫。如果很疼,你告诉我。”
“谢谢,我明白。”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她腹部滑动,疼痛从腹部传入,是可以忍受的疼痛。云朵朵感觉到,好像有一把剪刀,剪开了她的肚子,疼痛的感觉越来越微弱,终于只有麻木的感觉,她失去了知觉。
全身从腰部以下,都石化了一样,隐约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一些尖利的东西在她腹部动作着,却没有了疼痛和其他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如同有人在摸着她身上的衣服,虽然能感觉到,但是却不会有痛苦或者其他的感觉。
云朵朵闭上眼睛,很累,她忽然很想睡觉。
那些人是想对付她?还是想杀死介子微?
他们是黑道还是杀手,他们是想杀了她失手了吗?
太多的念头纷纭而来,云朵朵感觉到医生在她身体上动作着,脑子里面一直在想着刚才被枪击中的事情。
是因为和他在一起,才会遇到这些事情吗?
她很想问介子微,那些开枪的人,是不是介子微以前得罪的黑道和罪犯。但是她最终没有问出来,看到他歉疚焦虑的目光,她问不出。
时间在这一刻,格外的漫长,云朵朵感觉过去了好久好久,似乎这个手术没有结束的时候。
冷,好冷!
“拿针线来,最好的那种,开始缝合。”
“当啷……”
手术室里面,只有医生和护士简单的对话,还有医疗器械冰冷脆朗的声音。
缝合?
云朵朵松了一口气,应该是手术结束了,缝合包扎之后,就该推出去到病房用药休息,等待伤口愈合。
“我的伤有多重?肋骨断了吗?内脏有没有受伤?”
“没有大事,只是轻伤,你很幸运子弹没有击中要害部位。肋骨裂了一根,伤了一些血管和肌肉,休息两天就能恢复。”
医生的语气仍然是淡淡的,似乎她这个手术和她受的伤,不值得一提。
腹部有被针刺入,缝合的感觉,麻酥酥的,麻药的药效仍然在持续。要不一下的部位,没有半点感觉,她闭上眼睛,等待缝合处理。
“好了,推出去吧。”
“医生,请给看看从我体内取出来的子弹可以吗?”
云朵朵忽然想看看,中枪后取出去的那颗子弹,她也算是中过枪,被子弹打伤过。在这个和平的年代,能有这种待遇可是不多见。
一个护士笑着把放子弹的盘子拿到云朵朵的面前:“不是吧嫂子,您可是介队的女人,连子弹也没有见过吗?介队手里可有好枪,别说是子弹,就是他的枪,您还不是随便摸?”
护士的语气里面,带出几分深意和暧昧,云朵朵听到旁边的医生和护士在轻笑。
“中枪不容易,我想看看打伤我的子弹,护士美女你别想太多。”
托盘上放着一颗传说中的子弹,子弹上带着斑斑血迹,躺在血水中,闪动幽幽嗜血光泽。
云朵朵轻叹,就这么小小的一个东西,让她遭受这么大的罪。
“嫂子,看够了吗?您别着急,一会儿我把这颗子弹洗干净,给您送过去做纪念。您说的对,这年头能中枪不容易,这颗子弹就算您不要,我想介队也不会放过。”
“你认识他?”
“呵呵,这里可是警局的医院,有谁不认识介队,是吧?”
医生和护士们都笑着点头:“嫂子,您没有什么大事,休息几天就会痊愈。正好趁这个机会,考验一下介队对您的深情,看介队会不会紧张到形影不离在这里护理您。”
“是你们这些护士丫头,还有美女医生们,想趁机泡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