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景让人觉得头皮发麻,我提着这人的皮带,奋力将他提了出来扔在地上。
这人脸上糊着已经干了的汤汁,根本看不出模样,身上穿的也是户外服,而且是夏季的户外服,腰间也是缠着快挂,衣兜里都胀鼓鼓的。
得益于在黄泉村的锻炼,我现在对于尸体的恐惧感已经大减,特别是这尸体的脸还被糊住了,看不见脸,就更不觉得害怕了。
人死的时候情况不同,肌肉僵硬后,使得很多死人脸部的表情会显得十分僵硬怪异。我听靳乐说,有些心脏病人,心肌梗塞突然死亡时,脸部就会呈现出一种非常诡异的笑容,看了让人汗毛直竖。
有经验的医生,有时候一看死者的面部表情,就知道人是怎么死的。
因此和死人打交道,往往最恐怖的地方就在于脸,千奇百怪的面部死态,确实是相当吓人的。
将人弄到地上后,我戴上手套,开始搜索他身上的东西,看看能不能弄出什么信息来。
很快,最重要的钱包证件被我找了出来,打开证件一看,我有些惊讶,因为死者居然是个中国人,三十七岁,姓李。
根据签证日期显示,他是不久前才到秘鲁的,按照时间和尸体的腐烂程度推测,这人应该死了没多久,因为他签证日期很近,而且他身上有尸斑,但还没有出现明显的腐烂。
难道跟之前河里的男尸是一伙的?莫非当时Michelle所推测的那批人,就是眼前的人?
他们的队伍究竟有多大?
为什么他会一个人死在这里?
他的队友难道没有救他吗?
之前所有的石门都是关着的,唯有我们进来的石门是打开着,莫非也是这帮人打开的?我心中揣测着,但却没有再找出其它线索。
这人死在此处,身边也没有装备包,似乎重要的装备,都被人给带走了。
我没有什么收获,便回头和靳乐汇合,将自己的发现对他说了。
靳乐于是沉思片刻,问我:“既然如此,你有什么打算?”
我道:“先我们进来的人,肯定下去了。”
靳乐道;“你想跟着下去?”
我点了点头,道:“现在我有些怀疑,这哨子声,究竟是不是许开熠的了。”信号哨是很常用的户外装备,基本节奏信息也都是统一的,再加上我刚才在那个死了的人身上,也发现了信号哨。
那么此刻,一直飘飘忽忽的信号哨,究竟是不是许开熠吹出的,就很值得怀疑了。
这地方上下相通,而且有四个边,面积可以说是非常大,而且对于声音的传播也不利,在这样的环境中,漫无目的寻找许开熠,显然有些难度。
以许开熠的机敏,肯定已经猜到我们下来了,在这种情况下,他绝对不可能在原地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