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苍灵大惊失色,“你是微滟!”
“其实,我真正的名字是微潋,只是为了能听起来像个女的,我才告诉她,我叫微滟。”
苍灵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终于明白微潋为什么要压制住芜湖的元魄不让她看到此后的记忆,因为她肯定想不到,那个一直陪伴在她身侧的小丫头,其实是个男人。
恐怕,那会是一段不堪回想的过去。
苍灵盯着他看,问道:“芜湖知道你其实是个男人吗?”
微潋面无表情的道:“不知道。”
这就难怪了。
苍灵想了想,又道:“我有一个问题问你,我在绣满夫人的记忆里看到了…那日她与天睽圆房…那个人,到底是你,还是天睽?”
微潋沉默片刻,沉声道:“其实,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也活不成了。”他停了停,深吸了一口气,那张笼罩着青黑之色的脸庞现出几分光彩来,“你可知,我为什么化作了女儿身,却可以不被任何人看穿吗?”
苍灵眯眼,“想来,与那神木脱不了关系。”
“呵呵,真是聪明的孩子。”微潋眼底的黑虫子蠕动了一下,似乎就要掉落下来,“我孔雀一族的神木是当初始祖凤离亲手所种,用尽她一生所有心血,汇聚天地间万千灵气滋养,直到她应劫而去的那一天,还把自己全身的鲜血当作肥料灌溉给了它,从上古时期,这棵树历经万千年的时光,对于我们孔雀一族来说,它就等同于始祖一般的存在,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它继承了始祖凤离的一切法力灵力,我在自己身上用了神木,因此,我可以幻化成任何人,却不被任何人看穿。”
苍灵明白他说这些话的意义,她替芜湖的一生感到悲哀。
“微潋,浣乐的孩子是你推下河的吧?”记忆中,当时只有他与芜湖陪在囡儿身侧,天河水的冰寒之气隔着一座天桥都能感受到,她不认为一个小孩子会忍受的了那么重的寒气跑到河边去采摘雪素草,而且囡儿虽小,但好歹也是天族血脉,本就有法术在身,加之她随了天睽的性子,人小,但却从不乱闹胡来,说她失足掉下天河说,实在有些勉强。
应该是有人诱导她过去,然后做了手脚,谋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