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唯一会后悔么?答案是未知的,因为李慕云目前还没有什么事情要求他。
不过在离开府城之后,房遗直却一反常态的炸了:“李慕云,你到底清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盐、铁在大唐可是受到严格管制的,你怎么可以这下私下里就把生铁给卖了,你知不知道,如果这些生铁流到境外会给你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
李慕云没有想房遗直会发这么大的脾气,愣愣看着他半晌才说道:“那我能怎么办?我也是看你和王唯一挺熟的,所以才给他一点面子。”
“我……,我和他一点都不熟,只不过是跟着家父见过他几面而已。”房遗直被李慕云说的哑口无言,眼睛瞪的老大。
“什么?怎么会这样?你,你可害死我了!”李慕云假模假式的看着房遗直,痛心疾首的说道:“如果早知道你跟他不熟,我又何必答应他的条件。”
房遗直有些无语了,虽然他明知道事情并不像李慕云说的那样简单,可是却找不到反驳的道理,一肚子话憋在肚子里却吐不出来。
最后还是胖子实在,大咧咧的在一边说道:“我说你们两个就是闲的,那老灯不是还没有找来么,你们在这里吵吵个啥。”
三胖子自从到了朔州就没有找到说话的机会,此时一开口便再也合不上了,唠唠叨叨的抱怨道:“不过这次出来还真是有够无聊的,我也是吃饱了饭没事儿干,干啥要跟着你们走这么一趟呢。”
房遗直被胖子一嚷嚷也意识到这个问题,转头对李慕云问道:“是啊,这次出来似乎我和李兄根本就是白走这一趟,没有任何意义。”
“你们两人这次出来的任务就是花钱,大把大把的花钱!”李慕云转头四顾,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同时丢出一个间胖子十分感兴趣,房遗直十分疑惑的话题。
从长安回来之后,李慕云的脑子里就一直在转着一个问题——手里的钱应该怎么花。
五万贯钱留在手里就是一堆没有任务用处的铜,只有花出去才有意义,才能创造出它的价值。
可是五万贯钱想要花出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放在山阴县那个破地方,别说五万贯,就是五十贯,想要花出去都难。
所以李慕云在这次出来之前便选上了房遗直和胖子,把他们两个人带了出来,打算在朔州建立一处办事机构,主要目的就是花钱,当然,赚钱也不能耽误了。
不过在此之前他一直没有想好到底要干什么,直到与王唯一的一番交谈过后,他才有了一点概念,而正好胖子那家伙又在这个时候问起此行的目的,他便借机说了出来。
可是他这话说的有些不清不楚,听的房遗直一头雾水,皱了皱眉头不解的问道:“花钱?花什么钱?”
李慕云笑着答道:“当然是县里带出来的五万贯钱,你们两个的任务就是把它们都花光。”
“你疯了?!”房遗直猛的一带马缰,脱口而出,而胖子也在一边随声附和:“说不定是脑子被驴踢了。”
“你大爷的!”李慕云一头黑线的看了胖子一眼,这货如果不是他的发小,估计早就被他打死无数回了。
“不是,慕云,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房遗直权当没有听到胖子在说什么,只是盯着李慕云问道。
从前的李慕云不管干什么多少还会有些条理,完全不似今天这般不管干什么都让人摸不着头脑,房遗直甚至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别人假冒的。
“我没疯,也没受刺激。”李慕云无比坚定和肯定的确定了自己的状态,然后翻着白眼说道:“总之你们两个的任务就是花钱,修桥也罢,修路也行,只要是河北道的工程,不管你们用什么样的办法,全都给我接下来。”
“为什么啊?!”胖子此时也反应过来,似乎李慕云把他留下并不是单纯的花钱。
不过这货最擅长的是脑洞,逻辑性比正常人要差上不知多少倍,所以根本理解不了李慕云到底是什么意思。
倒是房遗直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有些不解的问道:“慕云,你不是打算搞什么善举吧?你这样的子很快就会把钱都花光的。”
“就是要花光,钱是王八蛋,没了咱再赚!”李慕云嘴角微微一挑,似笑非笑的说道:“不过你们也别傻乎乎的完全义务劳动,工程干完之后必须在显眼的地方把咱们‘金銮殿’的大名给刻上,让他们知道是谁施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