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都不让人省心!”
张小饼一声冷笑,扬手就是一枚长钉射出,符文暴起之间,在空中扬起了一片赤色的火炭,犹如洪流般冲击在那团厚重的血雾之上,血雾下的脸顿时炸成了漫天的鬼磷。
森森寒气消散,气候回暖,只留下满地的血腥,以及炸裂得不成样子的石块。
坝子上围坐着几个保安,都被这一幕吓傻了,良久后有个人屁滚尿流地爬起,挥着双手“哇哇”乱叫,
鬼呀,鬼来了!
“你瞎叫个什么?”这时化工厂外面跑进来几道人影,老马率先冲向我们,将那个精神受到刺激,挥着双手乱喊的人按在了地上。
陈斌带着化工厂的一干领导冲向我们,望着散落一地的尸块,脸白得犹如浆糊,捂着嘴干呕了两声,“卧槽……你们这儿怎么搞得跟屠宰场一样啊,人没了?”
我和张小饼都苦笑点头,说对,人已经没了!
陈斌说怎么这样啊,那个被掳走的小孩呢?
此刻那股侵入我体内的寒气已经彻底给玉佩磨灭掉了,我轻轻张嘴,将玉佩吐出,发现那块白玉居然裂开了一点,中心处浮现出一团深黑色,宛如云墨,看着的我头皮发麻。
刚才,就是这股邪寒的诅咒之气钻进我的身体,若没有张小饼从旁协助,恐怕我也中了那劳什子血降,跟这黑脸的家伙一块挂掉了。
老马最终也走过来,见我脸色不太好,便蹲下来问道,“你怎么样了?”
我苦笑说没事,对不起了,老马,我和小饼没抓到活的。
老马摇头说没关系,你们的辛苦我都看在眼里,对付非常之人,必须用上非常手段,只是这家伙一死,那小孩怕是……
我内心自责,免不了絮叨,“其实这家伙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谁能想到,他居然还有一手恐怖的自爆手段,差点连我和小饼都着了道,小饼,这家伙到底什么来路啊,你能不能……”
我自顾自絮叨,为充满自责的内心寻找一点安慰,回头却没看见本该坐在我身边的张小饼,视线一偏,发现张小饼居然蹲在了那一滩粘稠的石块附近,手上抓着半块被炸得残缺不全的硬纸片,沉吟不语。
我走上去,问他怎么了?
张小饼抓着手上的纸片站起来,递到我面前,“你看看这个,像不像工作证?”
我接过他手上的东西,找了块布,将血迹擦干,眯着眼睛瞅了瞅,说是了,应该就是工作证,上面不还写着吗,豪发木艺什么什么制造厂的……等等,这东西,该不会是这个家伙身上的吧!
我一声惊呼,将老马和陈斌都吸引过来了,几个人围着我上的硬纸牌,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这黑脸高个儿死了,却落下了半截工作证。
豪发木艺制造厂!
这个地址,应该就是他上班的地方,顺着这条线索寻找,我们或许能够找到失踪的小孩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