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站在教室门口抽烟,许多男生都笑嘻嘻地朝这边看,女生在里面洗身子换衣服,小唐护士也在里面帮忙。
秦绘走过来问起事情,就笑说:“现在这些学生,都开放得很呐。我读书那时,在学校里牵个手都要记过的。”
王博斜眼弹了下烟灰:“老秦,你比我都大二十了,你那时,才改革开放吧?”
秦绘笑骂道:“我有那么老吗?不过那时学校是管得严,就是大学也是一样,要是敢在学校树林里亲嘴的,被巡逻队抓到,都是一通好骂。中学更是了,牵手是大事,连挨得近一些站在一起,都要被老师瞪眼。”
王博微微一笑,时代不同了嘛,扯这些老黄历没什么意思。
小唐护士出来了:“换好衣服了,那剩下的体检还做吗?”
“你先送她回宿舍,下午再单独帮她做体检。”
“要不要跟校方说一声?”
“按理说要打声招呼,但刚才说了是月经,现在又说流产,那前后兜不起来,”王博还挺为女生着想,“再说了,要学校严厉一些,要让退学也不好。我看还是先不说了。”
小唐护士就进去要扶女生回宿舍。
这才走到教室门口,那长毛又来了,还带着光头校领导和一个女老师。
“就是他,他还是医生,他跟岑桂芬有一腿,害岑桂芬怀孕了,刚才那血就是岑桂芬流产了……”
秦绘脸马上就沉下来:“你是学校的老师?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张嘴就胡说八道?我告诉你,你要胡说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长毛一下叫起来了:“我胡说?你问问他是不是认识岑桂芬?要他不认识,昨天怎么还借钱给她堕胎?!”
光头、女老师,连那不远处操场上的学生都看了过去。
“原来岑桂芬是真的怀上了,还是怀了这医生的孩子。”
“这医生看起来挺正派的,没想到是个衣冠禽兽!”
“难怪刚才这么关心岑桂芬呢!原来是一对啊!”
“什么一对?明明就是老少配!”
长毛得意地说:“听见了没有?这还省中医院的医生呢?人面兽心啊!”
王博扭头看岑桂芬,她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低着头在那浑身发抖。
“首先啊,我不是省中医院的医生,我是医生,是义务来帮忙的,其次呢……”
“其次什么?”
“我也不是孩子的父亲,”王博说,“不过要找到孩子的父亲也不难,只要做个DNA鉴定就行了。”
光头校领导皱眉说:“不用搞得这么复杂吧?你就是岑桂芬的男朋友,学校也不会说什么,只要按学校的规定处理就是了。”
秦绘问道:“怎么处理?”
“开除是一定要开除的了……”
岑桂芬的脸一白,本来就失血过多,气血亏损太大,当下站不稳了,头晕得厉害。
小唐护士忙搀扶她回教室。
光头校领导他们也跟进来了,看地上还有些血,就说:“这件事一定要处理。”
连那女老师都说:“还要严肃处理。”
“那就报警吧……”
王博一说,这俩都愣住了。
报警性质就不同了,岑桂芬已满十六,未满十八,要怎么定性,也不好说。
“对,我看报警好,”秦绘冷着脸说,“还要验DNA,查出谁是孩子的父亲,不能任由某些人血口喷人。”
长毛哼道:“查,怎么查?流都流没了……”
“我刚才发现宫腔里还有残留,已经建议岑同学去医院做B超了,到时拿剩余的血块做DNA就可以知道谁才是孩子的父亲。”
秦绘接过王博的话说:“我听说岑桂芬在跟学校的一位男老师交往……”
光头校领导脸色一变:“你确定吗?”
“你问岑桂芬就是了。”
岑桂芬冒着虚汗,低头不语,长毛已经有点慌神了:“你们在胡扯什么?明明昨天我在省中医院看着他借钱给岑桂芬的。”
王博盯着他问:“岑桂芬去省中医院堕胎,你又跑过去干什么?”
事情都到这地步,也没必要再帮岑桂芬隐瞒了,反正她是一定会被开除了。
“我……她跟我借钱!”
“你是她班主任吗?你和她很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