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重的脚步声敲响在走廊上,一声一声,在这寂静中格外寂寥,他的身影被灯光拉长,高大中满是落寞,这落寞比长夜还要长......
我的心脏在跳,在痛,触感强烈又深重。
病房门被关上,我不由得闭上了眼睛,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渐渐消失在我的听力中。
我知道,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事实,他走了,一定很伤心吧!
哈!我为我的不自量力而脸红,为什么人家就会伤心,没准这是我在帮助徘徊的他做选择,下决心呢,亦或他就没有真正的爱过我,只是对我的一种好奇,一种征服欲。
我没有在流泪,尤其是在张奇的面前,我不能流露出一点我的痛苦,而让他不舒服。
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就这样吧!
张奇抹着我头上的汗水,“睡会!别想了,等你好了再说,好不好!”
我看着张奇牵了下嘴角,笑了笑,点点头。
“嗯!等我好了,把外婆接来吧!我想外婆了,我的家人都不在,就接外婆吧!”我对张奇说,他明白的,我说的是订亲的时候。
之后的日子,我没有在见到高桐,看来他听明白了我的话,不在执拗了。
接下来的收购案,在他们几轮的谈判之后,达成了双方都再也无法退让的情况下,签署了合同。张奇虽然损失了一些,可比之前的苛刻条件在张奇自己的努力下,据理力争挣回来好多。
一切尘埃落定,张奇彻底解放了,我的伤也在消肿之后,渐渐的恢复了正常,神经痛消失了,而肋骨的疼痛,也减轻了好多,我可以坐起来,也可以下地活动了。
这期间,我的店里的工作,都是大师兄为的忙前忙后,联系了那些画家,跟他们与香港做了沟通,彼特先生也来医院看望我。
40天,我终于出院了,又生龙活虎了,高桐的一页,我想,是翻过去了。我也尽量的接受张奇,因为早已经熟悉他的陪伴,熟悉他的照顾,一切都是熟悉的,到感觉没有什么叫角色转换。只是我感觉,这不是爱。
不过张奇就是一点,对我百依百顺,不离不弃的陪伴,每天我们都开心的嘻嘻哈哈的。表面上,我们真的是快乐无比,但是在内心的伸出,我依旧有疼痛,这种是来自心底的。
我把它藏的很深。
当然也有些人感觉到遗憾,最为叹息的是香凝阿姨,住院时她就总是来陪伴我,她每当来陪我,就都会不自觉的摇头叹息。
张奇还真的守诺,在我出院后,偷偷的真的就飞回了小城,接来了外婆,当我在家里看到外婆的那一瞬间,我简直开心的要上天了,而姥姥跟张奇当然是好的不得了。
没想到外婆与爷爷,这一见面就有说不完的话,成天的聊个不停,外婆也如上班,早晨由张奇接着我们送去画廊,在下班时给我接回小屋,然后洗米做饭,忙忙碌碌的小日子,真的很惬意。
也许我要的就是这样的日子。
我与外婆每个晚上都不停的聊天,似乎把这些年的话都要说完了,这是我自12岁开始到目前,最惬意的跟外婆在一起亲近的时刻。那一种回到家里就有外婆在的感觉真好。
张家对张奇要与我订亲的决定,还是震荡了,主要的阻力还是来自与方茹,其实这也是我最忌讳的事情,要说唯独这件事情对我心里的压力最大。
但是在爷爷与张庭渊长谈后,爷爷还刻意的去了一趟张家,不知道怎么努力的,张家还是接受了这个不争的事实。
他们是怎样谈的,对我而言一直是个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