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沫听到了电话声，扭头把水龙头给关上了，她理了理湿漉漉的头发，拿起了洗手池台上的手机，来电的人是高凯。

他怎么会突然来电话？赵小沫皱了皱眉，之前过完了生日会后，赵小沫也就没再联系过高凯了，只是他现在怎么来电话了？

赵小沫想了想，最后选择了接听电话，她接过电话，想了想后，轻声道：“喂？”

“嗯。”电话那头传来了高凯低沉的声音，他顿了顿后问道：“你在干嘛？”

“洗澡。”赵小沫歪头拿着手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然后问道：“你来电话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就是今天三世给我电话了。”高凯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淡漠，他顿了几秒，补充道：“他说你遇到了一点麻烦？”

“啊？麻烦？”赵小沫拿着电话，微微想了想，不由想到了之前杨哲欢和自己在饭店大厅遇到的事情，想必应该是刘三世看到了，把这个事情告诉了高凯。

只是刘三世告诉高凯是一方面，高凯现在过来电话又是一方面。

“没有，我最近挺好。”赵小沫拿着电话，坐在了马桶上，默默的问道：“你还有其他事情吗？”

“……”电话那头难得的沉默了起来，赵小沫看高凯沉默，也没再追着说什么，只是拿着电话，默默地等他回复。

十几秒过后，高凯才说：“没什么了，如果你遇到麻烦可以跟我说。”

遇到麻烦可以跟他说？赵小沫心里念叨着高凯的这句话，揣测不透他的意思，赵小沫想了想还是说道：“为什么要跟你说，难道我有麻烦，你会帮我吗？”在赵小沫说完这句话后，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似乎听见高凯用很轻的声音回了一句‘嗯’。

声音很轻很浅，如果不仔细听还听不出来，甚至赵小沫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忍不住又说道：“你说什么？”

“我说不一定。”这一次，高凯很明确的回应了她。

既然是‘不一定’，那他还说那么多干什么？赵小沫一边心里暗搓搓地吐槽，一边说道：“如果我有麻烦，你要不帮我，我还理解，但反而，你要帮我，我就有些看不懂了。”

“看不懂什么？”赵小沫的话让高凯微微蹙起了眉头。

赵小沫拿着电话，一边梳理着自己已经有些微微发干的头发，说道：“我如果有了麻烦，你用什么身份帮我？”

“你想我用什么身份帮你？”高凯没有正名回答赵小沫的问话，而是淡淡地补充问道。

——你想我用什么身份帮你？

赵小沫听着‘问题皮球’又滚回了自己身上，心里暗骂了一句‘无聊’，然后她说道：“不知道，毕竟没有发生过，这之前我也没想过我有麻烦，需要你来帮我。”

大概是她的回答让高凯很不满意，高凯在电话那头握紧了手机，然后顿道：“我知道了，我也没其他什么事，先挂了。”

赵小沫隔着电话听着高凯的声音，忍不住说道：“等等。”

“嗯？”也不知道是不是赵小沫的错觉，她居然觉得高凯这一声简单的轻哼夹杂着几分愉悦。赵小沫顿了顿，不由说道：“我有点事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