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玲不懂医术,所以不明白步烟柔的举动,不过尽管不明白,她那目光却没有离开叶尘的手上,甚至看得目不转睛。
下一刻,步烟柔手中的手术刀,快如闪电般从叶尘手腕上划过,使得叶尘手腕之上瞬间出现一道红线。
紧接着,红线位置处,就像水龙头漏水一般,深红色的猩红之血,不断冒出,顺着叶尘手腕两边滑落,随后透过缝隙滴答滴答的落在杯子之中。
叶尘从未见过步烟柔这种操作方式,虽然很好奇,不过他却是没有任何的震惊,仍旧是泰然自若,摆出一副处事不惊的模样。
步烟柔医术在他之上,加上这些年很久不见,步烟柔学会了新的医术也不一定,所以他对此见惯不怪。
对于不断流出来的血,叶尘仿佛觉得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任由鲜血不断滴落。
然而叶尘身后的马小玲,看着鲜血不断地冒出,两手紧紧抓在一起,俏脸充满了紧张,多次张嘴想要询问步烟柔好了没有,但又害怕骚扰步烟柔,不敢问出口。
如果说马小玲不担心,不紧张,那绝对是假的,马小玲此时脸上的紧张之色,心中也是忐忑不安,甚至想要阻止步烟柔继续下去。
要知道叶尘手上的血不断冒出,继续下去叶尘会失血过度,这样看着自己便宜老公的手不断冒血,这叫她于心何忍?
如果说不心痛,不难受,那绝对是假的。
下一刻,马小玲终于是忍不住,急不可耐的询问,“烟柔,还没好吗?”
“好了。”
话音落下,步烟柔脱下手套,拿过准备好的棉花绷带,很是熟手的为叶尘包扎手上的伤口。
很快,叶尘手腕之上出现一只可爱的蝴蝶结!
那原本清澈见底的热茶,滴上叶尘的鲜血染红以后,变得如同一杯酒吧中,经常有人点的血腥玛丽,如果不是冒烟的缘故,别人看到以后,一定认为是红酒。
只可惜,这一杯不是红酒。
询问叶尘有没有觉得不舒服以后,马小玲指向杯子中被鲜血染红的茶,惊呼不已的道:“怎...怎会变黑了?”
即使不用马小玲提醒,叶尘清楚的看到,杯子中原本被鲜血搅浑的热茶,渐渐变得漆黑,变得如同墨水一般,杯子的内壁更是被一抹黑色依附在上面。
看到这一幕,叶尘再也不能够淡定,慵懒的模样变得凝重,坐直身体,望着步烟柔一脸认真的询问,“丫头,这是什么毒,为什么可以令血变得漆黑?”
步烟柔眉头紧皱,心中直呼不可能,她当初研制出来的墨毒,怎会出现在叶尘哥哥身上?
再说了,这东西只有她自己拥有,其他人根本不可能调制出来,她实在想不明白,叶尘怎会中了这种毒!
是景轩寒那独裁家伙做的好事吗?
步烟柔重重的摇头,不,不可能是景轩寒这独裁鬼,景轩寒根本不知道她拥有这么神奇的毒。
如果是她爷爷,那更不可能,叶尘是她爷爷徒弟,况且爷爷出远门找景天叔叔去了,根本没有荼毒叶尘哥哥的理由。
既然两人都不是,难道是她自己吗?
这更不可能,她才见上叶尘不久,不可能给叶尘下毒,而且看叶尘的状况,很明显中了几天。
看出步烟柔眉头紧皱,满脸紧张的模样,叶尘对准备开口询问的马小玲摇摇头,示意马小玲不要给步烟柔压力,毕竟这时候追问步烟柔,只会让步烟柔更难得出结论。
所以,必须给时间步烟柔慢慢考虑。
叶尘既然不允许自己询问,马小玲唯有遵照叶尘的意思,叹了口气以后,将打算问出口的话,一一吞回肚子之中。
下一刻,步烟柔小脸上充满悲伤,神色黯淡的道:“叶尘哥哥,这东西叫墨毒,是我之前捣鼓出来的,但是我不知道它怎会无端端跑你身上去,我真的不知道。”
说完这话,步烟柔小脸充满悲伤,珍珠般脱落的泪水,从俏脸滑落,滴在叶尘手上。
得知墨毒的出处来自步烟柔,马小玲脸色猛然一变,冰冷无比,冷若冰霜,“步烟柔,你既然说墨毒是你捣鼓出来的,你怎可能不知道怎会出现在叶尘身上。”
“这墨毒只有你拥有,你别告诉我,别人偷了你的毒,用来对付叶尘...”这一刻,马小玲宛如一头母老虎护犊子般护着叶尘,怒气冲冲质问步烟柔。
她怎敢相信叶尘身上中的墨毒,竟是出现在叶尘身上,如果事情与步烟柔没有关系,那跟谁有关系,难道李嫣跑去偷步烟柔的吗?
“老婆,烟柔不会害我的。”
冲马小玲笑着摆摆手以后,叶尘轻轻揉了揉步烟柔脑袋,温柔的道:“烟柔,告诉叶尘哥哥,有没有把握解毒...”